“我觉得好,你就好,”柴可静看着冯喆说:“我就注意你了,可能还有人注意你,但是她们没有我勇敢,也没有我幸运就是了。”
冯喆摇摇头没说话,柴可静很认真的说:“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再也没有羡慕过别的人,我真的很快乐。”
柴可静主动的坐到了冯喆的身上,居高临下的说:“我知道话要少说,书要多读,不明白的事情,不应该说,真正明白的道理,就没有必要说了。所以,其实能说的话大都是无聊的重复,可是我和你在一起话就是很多呢。”
柴可静说完两人的目光对视着,一会就亲吻在一起,转瞬又变成了坦诚相待,在亲密的间隔,冯喆在柴可静的耳畔说:“我话才多……有一句很基层的话送给你……在这样的夜晚,我们除了……创造人类,还有别的什么追求?”
冯喆在说到“创造人类”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柴可静的身体,柴可静除了全身心的回应着,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冯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了八点多才醒眼朦胧的起来,可是何国璋似乎一直就没有来叫过自己,手机上也没有何国璋的来电。
最晚和柴可静疯狂了一夜,还真是有些恋床,洗漱完毕后,想来想去的,冯喆还是在房间里等着没去何国璋那边,模模糊糊的又假眯了一会,这样一直到了将近十一点,何国璋才打了冯喆的电话让他过去。
正在这时,王茂强打来了电话,冯喆本不想接,但是犹豫一下,还是接通了,王茂强冲口而出:“书记,我刚到街上要出去办事,老李的家人抬着棺材将咱们大门口给堵了,镇上的人可能今天基本全下了村里,家里有什么人没有我还不清楚,你看怎么办?”
“哪个老李?”
“哦,我没说清楚,就是以前给咱们镇看大门的那个老李啊,那天老李不是去后山看挖金子出事了吗,现在人死了,他家人说这是工伤,要镇上赔偿,给抚恤金,有二三十个人呢,披麻戴孝,乱糟糟的。”
“知道了,你将这事汇报给杨镇,我这会在省里。”
王茂强答应一声问冯喆没别的事,就挂了电话,冯喆心说有事第一时间给我说是好的,可是半间房的事情不能都让自己去出面,否则要别的人干嘛?自己不得忙死?
到了何国璋屋里,何国璋一副也是刚梳洗完毕的模样,他没有请冯喆坐,言简意赅的说:“翟书记要和秦岚主任吃饭,我们准备一下。”(未完待续。)
第256章乱(六)
也许是都属于女性的原因,冯喆觉得姚丽华和裘樟清办公室里面的布置大同小异,窗帘都很素净,沙发是乳白色真皮的,屋子的两个角落放着几盆绿色植物,简单明快,充满了女性特有的那种格调,只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醒目的位置上有着党、国hon旗各一面,这让人心里真切的意识到这房间的主人身份不同寻常。
虽然已经和姚丽华见过面,但是到她办公室里来,今天还是第一次,随着翟万全、何国璋坐定后,冯喆的视线投向了姚丽华身后的那面墙,这个墙上有着一幅字,上写着“宁静致远”。
领导人多上了年纪,有些部门的领导人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挂上“为人民服务”的字幅,有的人就更有气势一些,来一个“天下为公”,有些则喜欢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为人民服务这句话中规中矩哪里都可用得,天下为公听起来很宏大,但表达的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纯粹就是有装点门面的含义,老骥伏枥却具有明显的倾向性,一来可能解释为还想有所作为,二来也就是流露出了一种无奈,老了,该退居二线了。
老年干部白了头,中年干部没劲头,年轻干部没盼头,努力了很多年,终于熬到了可以发号施令的那个位置,可是因为年龄的因素却不能不挪开屁股腾开位置,心有不甘,所以就只能借古喻今,恋恋不舍的老骥伏枥抒发情怀,但是也只能空自牢骚,没什么实际作用。
因此一见“宁静致远”这几个字,冯喆就觉得姚丽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这几个字的字体,有些熟悉,似乎就是关海英的手笔……正在想,翟万全张口说道:“姚厅长这个宁静致远好啊,非淡泊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兼覆,非慈厚无以怀众,非平正无以制断,刘安说:人主之居也,如日月之明也,以前总是不理解,理解的也不透彻,这会在姚厅长这里猛然一见,就像是醍醐灌顶了一样,真是静思安谧了,才能足以致远。”
宁静致远这句话出自西汉淮南王刘安的著作,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汉武帝时因反叛而死,不过这人文采出众,更是豆腐的发明人,冯喆听着翟万全的说辞看着姚丽华,姚丽华却面带微笑,似乎比较欣赏翟万全能这样迂回的赞美自己,而冯喆想姚丽华这几个字又不是第一天挂在屋里的,每天来汇报工作的人哪个到了这里不没话找话的说些什么以想方设法和姚丽华增进情感,因此借着“宁静致远”这几个字拉开话题的,翟万全绝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翟万全作为武陵副书记,能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总不是简单之辈,他开口就说了这么多释文解字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
果然,翟万全转口说道:“姚厅长这几个字方正茂密,笔力浑厚,雄健瑰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真是实实的好!”
翟万全语音一落,冯喆就看了他一眼,姚丽华眼波流转,问:“翟书记对书法也有研究?”
翟万全笑了:“莫的莫的,哦,没有,研究真是谈不上,我就是觉得姚厅长这幅字好,我个人是很喜欢书法艺术的,只不过水平也就是欣赏阶段,只能看出姚厅长这字似乎是颜体,就是好看,至于深入点的评论,就不敢了,我知道颜体和柳公权的柳体有颜筋柳骨一说,至于两者都有什么区别,我不敢在姚厅长这里班门弄斧的礠撂,哦乱说。”
姚丽华听翟万全说完,问:“翟书记在新源工作过?”
“我的故乡就是新源市。”
“你是新源人?”
翟万全点头答应着说:“是啊,我是新源翟湾人,是个小地方,姚厅长听出来了?真是乡音无改鬓毛衰,上了学又参加工作,一晃这么多年,老家倒是很少回去了,就是说话的时候老口音却改不掉,不好意思。”
“你是翟湾的?是南曲县的那个翟湾吗?”
翟万全点头嗯了一声:“怎么,姚厅长知道新源的翟湾?”
姚丽华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能说得出‘莫的’‘礠撂’这些词语,原来是翟湾的,我也应该算是南曲县的人,我母亲是秦家湾的,所以,我算是半个南曲人。”
翟万全一听就满脸喜悦,用非常醇正的新源土话说了一句:“老乡见老乡啊!真没想到,姚厅长,秦家湾和翟湾可就隔了一道山梁。”
姚丽华轻轻一笑:“确实没想到。翟书记出来有多少年了?我在十岁前几乎就生活在外婆家,后来外婆去世后,那边也没了亲人,就没再回去过。”
“哦,这样,算算,我十七岁到了省里读书,接着参加工作,呀,有三十多年没怎么回去了,同样的也是因为老家没了什么亲戚,就是秦家湾倒是还有一个老姑妈,时常还走动走动……”
“老姑妈?一般人称呼姑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