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喆又躺在床上没几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刚刚那位美艳的“老娘”去而复返,不过这次她没朝里面冲,而是皱眉对着房间里的冯喆问:“你不认识阮煜丰?”
冯喆点点头。
“真不认识?”
冯喆再次点头,这女的再次转身离开,但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对不起了!”
冯喆在门口站了一会,看那女的坐电梯离开,才关了门,在门后面等着她再来,不过没有等到。
不知道第一天来报道说没有宿舍是因为工作人员的原因还是别的,第二天正式的到党校开始学习,冯喆是做好了接受各种刁难和事端的,但是,却再也没有。
一切都很平淡,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让冯喆觉得有些不正常。
冯喆的舍友叫韩连奎,是来自五陵市其他兄弟县的一位二十九岁的副科级人士,工作单位是审计局,第二天冯喆到了宿舍,发现原本没有住人的那张床铺上这会倒是铺上了铺盖,而原本住人的那张床倒是空着,冯喆仔细的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连床铺左右都挪了地方,但是不知道韩连奎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连奎看起来文质彬彬,他不爱说话,回到宿舍后几乎不和冯喆有语言上的交流,甚至连目光的交流都没有,应该说是非常安静的一个人。
但是到了当天夜里,冯喆发现韩连奎这个人一点也不安静。
熄灯休息之后,冯喆躺在床上想事情,这时听到韩连奎那边有嗡嗡嗡的说话声,像是夏天要吸人血伺机而动的蚊子一样,开始冯喆以为韩连奎在给谁打电话,可是再一听,又不是打电话,像是在背书。
躺在床上还学习,这是很努力的一个人。
冯喆也没仔细听,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韩连奎还在那边“背书”,冯喆侧过头往那边看看,却瞧不到韩连奎的头,借着光影,发现韩连奎用被子将他的人整个蒙了起来,在被窝里叽叽咕咕。
这人真有意思。
冯喆觉得韩连奎可能是怕影响自己休息,所以才这样,于是准备叫一下韩连奎,可是他再一想,觉得不对,哪个人躲在被窝里背课文一背就是大半个小时还不带停顿的?那这人记忆能力也太好了,而且,要背的文章,那得有多少字?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多半个小时,韩连奎终于停止了这种让冯喆难以理解的祷告式的诵经活动,冯喆听到韩连奎从被窝里探出了头,然后是起身在往自己这边看。
冯喆觉得很奇怪,于是假装已经睡着了,韩连奎轻轻的咳嗽一声,下床往冯喆这边走了过来,他靠近点又仔细的盯了冯喆几眼,像是在确认冯喆是否睡着了,然后拿了盆从暖壶中倒了开水,窸窸窣窣的开始洗什么。
党校的宿舍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洗漱要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冯喆觉得韩连奎不像是在洗脸或者擦身子,那就是在洗脚?
但是听声音又不像,没人洗脚不坐下一洗就是十多分钟的。
冯喆忍不住抬起头眯着眼往屋子中间一看,顿时愕然,原来韩连奎蹲在地上光着白白的屁股就这盆正在一丝不苟的洗他自己的阳ju。
一个男人在晚上像是女人一样的清洗自己的**部位竟然洗了十几分钟!
很难洗吗?
这个韩连奎也太古怪了些。
这让人怎么睡得着?不会是谁故意安排这样的吧?
但是这仅仅是开始,接着,冯喆发现了韩连奎更多奇怪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304章沉浮(二)
韩连奎不爱和别人说话,但是他爱和自己说话。
韩连奎喜欢自言自语。
到党校学习的学员们都是有着各种的职务和工作的,所以除了学习之外课余生活都很丰富,从哪个学员被校内校外的人找的次数多少就可以看得出这个学员能力和重要程度以及社会地位如何,但是冯喆和韩连奎除外,他们俩几乎就没有被人找,也不外出。
冯喆来市里党校之前就给相关的人交待过,不要到学校去找自己,有事打电话联系,免得被影响学习(冯喆真正考虑的是找自己的人必然都是关系密切的人,会让别有用心的人以利用,在多事之秋,独善其身比较好),而且因为诸多的原因,冯喆也不想往党校外面跑,他需要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些问题。
而这个韩连奎,也是三点一线,课堂食堂和宿舍,其余的别的地方哪也不去,因此,冯喆和韩连奎同处一室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从第一夜晚上开始,连续三天,熄灯休息了之后韩连奎都会一个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嘀嘀咕咕的一个多小时,然后再窥探一下冯喆是否真正的熟睡与否,接着他就会不厌其烦的清洗他那白的不成样子的屁股前吊拽着的器物,而在白天,从早上起床开始,韩连奎就一个人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刚开始冯喆以为韩连奎是在对自己说话或者是在问自己什么,但是仔细一听,发现自己根本听不到韩连奎是说什么词语,而且韩连奎往往是一个人说着话就去做别的了,但是他一出宿舍的门就立即闭了嘴,一踏进宿舍门又开始了超强模式静音似的广播。
这真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