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他便不做。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忍得眼睛都红了,“云致——”
他想求求她,心里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低头伏在她肩膀,下巴不停蹭着她的脖子,迫切喘息,“我想吻你。”
凌云致却开口,“难受吗?”
“嗯,很难受。”
“我昨天晚上也难受,”凌云致说:“今天早上也难受,刚才进门的时候,也难受。你亲得我很难受。”
她伸出手来,把手腕一圈淡淡的淤青凑到孟宴臣眼前,“你看,这是你今天早上掐的,还有腰上,被你带着撞到了门把手。你个子那么高,接个吻把我整个人掐着提起来,早上那十分钟,我脚跟就没落过地,刚才也是一样。”
她直视孟宴臣的眼睛,表情严肃,“你给我踮起脚仰着脖子站十分钟试试?你都不顾我,我为什么要顾你?”
“对不起,我没注意。”
孟宴臣不敢碰那道痕迹,光是看着就自责地要命,“……我不会。”
他说这话不是想要为自己开脱什么,而是真的,不懂,不会。
接吻这种事,虽然记忆深处也有过那么一回,但一来并非真心,二来不是主动,再者,也不似跟她一起时这么大触动。
和她在一起时的体验,对他来说感觉不一样,他迷恋、迫切、贪心,所以在本能驱使下,百无禁忌,肆无忌惮。
“我会改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紧紧盯着凌云致,目光诚挚,“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能做得好,真的。”
孟宴臣的品性毋庸置疑,只要说到,肯定会做到。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凌云致松了口气,但她没有立刻做什么,而是先摘了肩上的挎包,从里面掏了一个玩具丢给在地上眼巴巴摇尾巴的凌绝顶。
等狗叼着玩具跑了,才回头摘了孟宴臣的眼镜,挂在包包肩带上,放到地面。
再然后,她分开双腿,脚跟往里一勾,然后圈住。
孟宴臣被带得往前进了半步,顿时理智也去了大半,昏了头似的猛地凑上她唇边,“云致——”
薄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在嘴角反复流连,却遵守承诺,极力抑制住,没有鲁莽地贴上去。
因为她还没有允许。
“可以吗?”
凌云致却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气味,“你洗澡了?”
“嗯。”孟宴臣身上穿着居家服,头发柔顺贴着,难得显出几分少年气。
“那我也——”凌云致也想下去洗一下,却被急切打断,“不用!”
孟宴臣胳膊猛地箍紧,重重地呼吸,“别去,我快忍不住了。”
他真的快不行了,浑身欲望蓬勃,却不得不极力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