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她的撩拨,也经不起她的挑逗,她怎么这么会?怎么就这么会?每次只要一个似是而非的句子或者动作,甚至一个不清不白的眼神,就能让他浮想联翩,原地爆炸。
他喜欢死了她这样,却又恼恨自己在这方面竟然毫无建树。
孟宴臣恨恨地把人捞到胸前用力搂紧,牙齿轻轻咬她的唇珠,他吻着、咬着、也忍着,直等她撅着嘴找他索吻时,才红着耳尖小声笑话她,“小贪吃鬼。”
好似这样就能扳回一局。
听到这一声,凌云致确实微微睁圆了眼,但很快,孟宴臣就看到她笑起来,眼波盈盈如秋水,“那你给不给?”
啊,苍天。
他脑子轰地一声,理智全无,半分也未迟疑,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太阳光渐渐隐去,天色逐渐开始发昏发暗。
肚子咕咕叫的凌绝顶打了个呵欠,又接着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地从菠萝屋里走出来。它扫了一眼沙发床上交叠的人影,对房间里响着的喘息和水声已经习以为常。
它慢腾腾地来到自动喂食器前,抬起前爪碰了碰,没反应;又拿脑袋蹭了蹭,还是没反应,它摇着小尾巴来回走了几圈,在空空的碗里掏了又掏,舔了又舔,走到旁边的水盆里喝了一阵水。
解渴后,它哼哼唧唧地小跑着返回,在沙发床前一屁股坐下,“汪汪!”
但是谁也顾不上它。
它在床前嘤嘤叫了一会儿,脑袋趴了下去,长长叹了一声小狗气。
须臾,床上的凌云致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挣扎着错开身上的人,竭力仰起脖子,“受不了——”她喘息着,眼角忽然划过一滴泪,飞快滚入鬓发。
孟宴臣的肩膀无情将她按下,手重重地揉按她的腰,哄她:“再亲一会儿。”
“好会亲——”她小声地哭起来,“我受不了了!”
现在的孟宴臣的吻技,跟当时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身蛮力的青涩样子他妈的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她甚至怀疑这狗男人一开始其实是在装纯。
挣扎间,唇吻阴差阳错落在脖子上,湿漉漉的,却像过了一道电。
她急喘一声,拼命撑开他,“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高中就开始交女朋友了?!”
她猜对了一半。
让孟宴臣清醒了一两分,松开了手,“我确实是在高中的时候开始喜欢她。”
得了喘息的时间,凌云致抓紧往外挪,结果下一秒就被一把捞回去,她唾弃,好好一条人胳膊,使起劲来却像工地上的钢筋。
此刻一条钢筋箍着她,一条则正拨着她脸上沾着的头发。
“我没跟她接过吻,除了——”孟宴臣顿顿,似乎很不想提起那件事,“还记得那天从酒吧回来,我说过的话吗?”
凌云致大脑高速运转,很快从回忆中找到,“你被诬陷的那个?”
“嗯,”这件事在这一世的时间线上还没有发生,以后估计也不会发生了。但在上一世,他是真真切切经历过。
“当时我喝醉了,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能感觉到她做了什么。”
他说着,低头在凌云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眼睛看向她,无比真诚,“除了这个,除了这一次,全是你,只有你。”
凌云致眨眨眼,飞快道:“我不信。”
“我没有说谎——”孟宴臣急了,“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他可以发誓,在他保有意识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再没有发生别的什么。
他都已经举起了手,结果却听她说:“我不信,你太会亲了,不可能只有那一次。”
孟宴臣定睛看看,凌云致那红肿的嘴唇、湿润的眼睛此时全都面向他,无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