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鞋凳背后的墙面很空,挂面镜子既美观,也方便进门出门观察整理一下仪容。
在镜子安装高度的选择上,两人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迁就她的身高,在这方面孟宴臣异常执着,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她麻烦一点。
但好在镜高可以,勉强也能把他照进去,只到眉毛。
镜子里,凌云致瘪着嘴整理衣领,脸上微微的不服气。
孟宴臣看见了,唇角翘起,笑着弯下腰,“这样不就好了?”
镜子里边脸贴着脸,男俊女美,看得清清楚楚。
凌云致并不满意,“早知道我就应该买个尺寸更大的!”
生气的时候,她也眉眼生动,漂亮得很。
孟宴臣就势亲了一下,“现在就很好。”
话说完,他的眼光已不在镜中,慢慢地脑袋侧探过去,盖住了她的脸,于是镜中只见后脑攒动,没多久,孟宴臣掰过她的肩,加深了这个迟来的早安吻。
……
亲过一场后,孟宴臣一扫胸中颓郁之气,通体畅快,先给躺在沙发上的凌云致喂了水,哄了一阵,又回头把拆完的快递垃圾收拾干净,零件也安置稳妥。
洗过手,人又坐回沙发,俯身蹭蹭她的鼻尖,再咬咬那已变得红艳艳的嘴唇,“云致,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你太坏了。”凌云致没好气地回答。
孟宴臣低声笑着,含吻几许便又继续深入,气氛正要旖旎起来,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是陈铭宇打来的,说是有个决策需要他出面解决一下。
陈铭宇此人年纪虽轻,但跟了他很久,能力不差,眼色也好,他既然已经发过消息,那么一般情况下就不会找他,除非确实、必须要他出面。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公司见。”
挂掉电话后,孟宴臣低头蹭蹭凌云致的小脸,声音立刻又变得绵软,“我要去公司,把领带还我,嗯?”
凌云致嫌弃地把缠着领带的手放到他掌心里,“你就不能再去挑一条新的吗?”
“就不,”孟宴臣边解边说:“我就喜欢这条。”
要是她能帮他系就更好了,当然他更喜欢她解,多巧一双手,领带、扣子解得是又快又好。
整理好领子,孟宴臣又落回来亲了两下,摸着她的头问:“你的课调到什么时候了?下午?”
凌云致说:“周六上午。”
“啊?”孟宴臣声调拐了一个大弯,震惊又不情愿。
他的周末双人世界就这么少了半天!
生气地消化完这个消息后,他又问:“那你下午干什么?”
凌云致蔑他一眼,“制定计划暗杀你。”
孟宴臣听完哧哧地笑,然后主动把脖子往她嘴边凑了凑,“朝这儿,大动脉。”
喉结就停在唇上,她倒是真心想咬一口,但她也知道要是真咬下去,事态怕是控制不住了。所以最后只是亲了亲,便催促道:“快去吧,人家等你呢。”
孟宴臣也知道轻重,没再闹她,起身去够放在另一侧的西装,结果扣完扣子,却见她也起来了,“怎么不再躺一会儿?”
凌云致用手捯饬了几下头发,说道:“我下去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