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了,却撒谎说没去。
凌云致问:“上来之前,删行车记录仪了吗?”
砰的一声枪响。
孟宴臣慌乱地瞪起眼睛,却被卡住下巴,扭不开脸。
他没删,他都不记得。
“你居然敢晾我?”
“不是的!”
“不是什么?回家后呢?”
凌云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问:“四十多分钟,你在车里坐着呢吧?”
她太聪明了,根本就瞒不过,他从头到脚都是纰漏,她早就看出来了。
“我——”忽然,孟宴臣瞄一眼她领口,找补道:“你洗澡呢。”
“还敢顶嘴。”凌云致是真生气了。
她理解他常年生活在高压环境里,性格被扭曲塑造,改变不是一朝一夕。
可她还是生气。
前几天是这样,今天又这样。
孟宴臣知道自己做错事,红着眼睛怯怯看她一眼,“对……不起,不生气好吗?你身体不好。”
凌云致一气之下狠狠咬住他的嘴,孟宴臣吃痛地搂住她的肩膀,手掌却轻抚她后脑,任她发泄般地在唇上乱咬。
很痛,但没关系,她能消气就好。
但没过多久,那怒气便朝下走了,点过下巴,蹭过肩颈,吻过喉结,然后牙齿轻咬住,湿湿热热地舔了一下。
孟宴臣瞬间理智全无,“云致——”
他低头吻去她的耳朵,抖着手指拨开那该死的浓密的头发,用力掰她的肩膀,想要寻找发泄地。
却被一巴掌推开,“不许动。”
凌云致黏连地吻着他的脖子,急喘道:“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他只能忍。
可这并不好忍。
他对压力,疲劳,痛苦,孤独等等都已产生耐受,轻易达不到那个临界点,唯独情欲没有。
而且她并不太会吻。
虽然凌云致早前形容他吻技稀烂,但其实她本人水平也不怎么样,后来他努力钻研此道,日精夜进,技术蒸蒸日上,便由他主导着,她只要享受就好,即使吻得胡乱又糟糕,不过助兴而已,他也从没说过什么。
但要他单方面无动于衷的话,不可能,这种七上八下的半吊子水平反而更让人抓心挠肺。
“我想吻你,让我吻你。”他实在没办法忍受她的胡作非为。
凌云致忙着吻他肩颈的软肉,并不回应,直到一阵轻微的刺痛钻进大脑皮层,引来无数神经的兴奋。快感袭来,孟宴臣浑身颤栗不已,他喘息着猛地扣紧怀里的人,又是刺激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