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纤纤和丈夫坐在起居室内聊天,瞧见过门而不入的商浩恒。
“阿恒,进来呀!怎么杵在门口?”
他因游纤纤的话语愣在起居室门边,但觎乎没有进房的举动。和妻子镰得正愉快的李诺翔发觉丁徒儿的异样。
“浩恒,出了什么事?”
游魂似的商浩恒忽然惊醒,望着一脸关怀的两人。
“没、没什么事。我出去一下,可能不回来吃午餐,不用等我。”
不等师父和师母回答,他走出别墅大门,打开停放在庭园中的法拉利车门,坐入车内,所有的行为像是无血无泪的机械人般动作着。
父亲的影子……
双手绞着方向盘,死命地踩上油门,跑车发出阵阵嘶吼往山下冲去。
一阵恼人的雾气步上双眸,快速地占据发红的眼眶,没有、没有任何言词能形容他当时
在日光室外的心情。
他只是一个父亲的影子……
叶逸晨哼着轻快韵曲调,推开CLOUDS的落地雕花大门。没有衣香影,没有觥筹交错,只看着一位坐在高脚椅,半身叭在吧台上的男子,以及扎着马尾、脸上有着百变神色的大个儿英俊老板。
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雷,看你忧郁又心疼的,店快倒了是吗?”
叶逸晨抱持高度的怀疑,不断地望着店里的外场、舞台等每个角落,心里有一丝的期待,说不定是有惊喜派对或捉迷藏游戏正进行着。
找了一分钟,他宣告放弃,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经常高朋满座,特定假日还得预约的CLOUDS,今天居然没有客人光临,天是不是要塌了?
“别找了,大哥我不爽,今天不卖酒。你没看见门上挂着‘休息中’的牌子?你放心,店没倒,平日生意好得还得赶客人,我绝不会将你和这个醉得天昏地暗的家伙投资在clouds的本钱虚掷。”雷汉信瞥丁眼前的大股东一跟,没好气地念了几句。
待叶逸晨坐上吧台前方的高脚椅上,才知道雷老板痛苦兼杂忿恨的表情因何面来。
“啧啧!”叶逸晨推开台面上可以用“堆积如山”四个字来形容的空酒瓶。这男人到底灌了多少?“轩尼诗两瓶、三瓶YS·O·P、两瓶XO、五瓶陈年威士忌……”
“阿叶,求求你,别数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雷老板忧郁的是少赚一晚上白花花的钞票,心疼的是酒瓶见底的甘醇。天呀!他珍藏的美酒在短时间内全部付诸流水。花了八年的时间!而这家伙居然用“栽”的。
他实在气不过有人如此糟蹋他的心血,于是伸手K了醉倒的男子一拳。
“别唬我了,桌上还差一瓶法国干邑,拿出来。”叶逸晨优闲地点燃一支烟,口气自然优雅得仿佛是在高级的法国餐厅里点菜。
唉!唉!唉!雷汉信连三叹。
谁叫这两个无赖是他的股东兼好朋友,有机会落井下石就别寄望他会拉你一把。雷汉信认命地将私藏的醇酒取出,连同两只高脚水晶杯递到叶逸晨的面前。
“浩恒是怎么回事?很少看他醉成这样。”他企图摇醒昏睡的商浩恒,换来的是几句咒骂和喃喃低语。
“今天傍晚我开店时,他就这副死人脸样冲进店来,我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已经喝掉两瓶威士忌。店里的女客人找他搭讪,不是被他骂跑,就是被他吓哭了,害得我只好早早收店,专营一人生意。这也就算了,这小子居然把我的宝贝全搬了出来,一瓶接着一瓶猛灌,任我怎么威胁利诱都没办法逼他放下手里的XO——”
叶逸晨赶紧阻止雷汉信的喋喋不休,这帅哥最令人受不了的就是三句话不离他最爱的酒。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翡儿,父亲的影子。”他十分合作地复诵商浩恒进门后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