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作声的叶逸晨开口解了好友的困境。“我一向最欣赏喜欢吃东西的女孩,何况你很瘦,更该多吃一点。”
他第一眼看见李翡崎就有说不出的好感,尤其她和商浩恒之间似乎有着令他好奇的关系存在。很少有女子能使他一见便印象深刻的,除了眼前的女孩和昨天遇见的女子。
商浩恒颔首,十二万分赞同叶逸晨的论点。为保持身材而拒食的女人是最要不得的,看着她高兴且毫不拘束地进食是一种愉快的享受。
“翡儿,这位是叶逸晨,我的换帖兄弟?‘芮扬海运’的海外部总裁。逸晨,这位小姐是李翡崎,师父的独生女儿,现今在公家机关任职。”商浩恒简单地为两位介绍。
早先在公司,商浩恒已向他述说李诺翔寻得妻子和女儿的经过,如今见了面,他也倒没惊讶。
“李小姐,您好。”
淡淡一句问候,叶逸晨展现外人难得一见的笑容,使得翡崎目光为之一亮。这位看起来比商浩恒更冷似冰山的男子笑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大男孩般温柔可掬。
“叶先生,久仰。我不知道您是浩恒的好友,倒是常在报章杂志上见到您的大名。”
“是吗?我很少注意这类新闻。”
没错!但不是你熟知的经济新闻或企业资讯。翡崎在心里默念,面是影艺版和小道绯闻。
和父亲及商浩恒一样,报导不外乎是某某女垦公开宣布暗恋他,和某某交际花交往甚密,或是与某某上演士绅的女儿即将订婚等诸如此类的烂消息。
这些撰写文章的记者似乎对他们在商业上的非凡表现漫不经心,却对私生活极感兴趣,上天下海地跟踪埋伏,只为了一张照片或只字片语。若不是傲天盟的情报网封锁得当,两位当家恐怕早就被新闻记者活剥生吞了。
看来“芮扬海运”的大人物也有这般躲遣媒体摧残的能耐,至少她从没见过三位男子照片被刊登出来。
“也许你不注意倒比较好,他们把你写的跟淫虫一样。”李翡崎喃喃自语地说道。
“抱歉,李小姐,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叶逸晨仍然是笑脸对她。
商浩恒心情稍稍浮动,一股不甚愉快的感觉由胸中泉涌出来,他的兄弟难得对女人假以笑颇,更遑是温柔。
“他们把你写的跟淫虫……啊!”天!差点说溜嘴了,李翡崎赶紧抚住自己的口。
“什么虫?”李小姐讲话颠三倒四,是不是太累了?叶逸晨有些疑惑。
“没、没什么,我是说,我快饿死了,饿得连虫都吃得下。浩恒,还没上莱吗?”翡崎靠向商浩恒的肩,猛扯他的衣袖,企图转移目标。万一大酷哥追问起来,她就完了。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侍者推着热气腾腾的餐车过来。
“浩恒,叶先生,开动了。对了,我可以称呼你逸晨吗?和浩恒一样?你可以叫我翡崎,朋友们都是这样叫我。”
虽然是称呼,但礼貌上应诚征求当事人的童见?不过“翡儿”是浩恒专用的,李翡崎不愿让别人享受同等权力。
“当然没问题,翡崎。”叶逸晨一方面欣然接受,另一方面看着对面好友的冰脸瞬间变成愉悦的笑颜。
李大小姐见美食已上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为快,完全忽略了商浩恒喜形于色及叶逸晨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么事这么高兴?”
吃完晚餐后,两位男士先进显然快进入梦乡的小姐回家休息,才回到楼上商浩恒的住所。
“没什么。来杯威士忌?”商浩恒随章应道,走向客厅旁的小吧台,准备倒杯酒款待好友,叶逸晨望着高大的背影,思绪仍停留在刚结束的那顿晚餐。
翔叔的女儿十分随和,在方才的晚餐上,她不停地和他及商浩恒聊天。除了商浩恒外他头一次找到能谈得如此尽兴的人。她待他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完全不惧他一贯显于外的冷漠。
很显然她看到了他的手。强烈的好奇心使她的跟神闪闪发光,但她却很努力地忍着不问,只是在后来的谈话中不时地将眼光漓到他的左手上。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注目。
“她很注意我的手。”叶逸晨卸下戴了一天的束缚,多年来再度认真地审视它。在好友的面前,无须掩饰。
“还会难受吗?”商浩恒心中隐隐作痛,那是他欠叶逸晨一辈于思情的证据。
“很早以前就没感觉了。”
为兄弟做的事,叶逸晨从不挂在心上,扬起的俊眉示意商浩恒别再提起往事,这是他情愿心甘。他和浩恒称得上是生死之交,这点牺牲比起性命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她是个好女孩,懂得拿捏分寸。”如此慧黠的女人,难怪他的兄弟待她如珍宝。“恒这次是真心的吗?”
商浩恒正在搅拌的手暂停数秒,然后有如机械式的再度动了起来。
数分钟后,他递给叶逸晨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整个人一个顺势沉人对座的沙发中。
“我?真心?”他嗤鼻道。“被称为冷血少主的人会知道什么是真心吗?没有人相信,我自己都会怀疑。”
对面的男人只是浅啜纯酒,不发一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