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酒量不是出其的好,如果不是神来一脚,如果不是逃得快,恐怕自己已经——
李翡崎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一阵阴冷的风席卷山神庙,芒草犹如鬼影幢幢地斜晃。她把身躯嫡得更紧,压抑心中极端的恐惧,和陌生的野地无声战斗着。
黝黑的大车尚未完全停止,一道人影迅速耽出车外,朝前方团团围绕的车辆飞身过去。
“少主。”担任守护的十来位兄弟齐向商浩恒鞠躬致意。
“在哪里?”抿唇而立的当家挥身散发危险的讯息。平日的少主已如寒冰,今天的他似乎是更为凶恶的暴风雪,其怒气足以将方圆百里内的物体一毁殆尽。
海线帮口的帮首兀胜伸手指向二十公尺外的庙旁蜷在树下的女子。
“十分钟前,帮口弟兄发现小姐的踪迹。我怕会惊动到小姐,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所以禁止任何人上前打扰她,一切等您指示。”
“很好!”
丢下淡淡一句称赞,商浩恒迈步往前,走到饱受惊吓的小鹿身旁,蹲下身子,大手轻轻地抚上她沾满泥抄的长发。
“翡儿。”
半陷入昏眩状态的李翡崎倏然抬头。这一瞧,他原先因找到她面放下的心立即为万丈怒火吞噬掉。
粉摩玉琢的双颊失去原有的色泽,怵目的红肿取而代之;嘴角挂着一抹早已干涸的红丝,清眸丽眼变得呆滞无神,蓄满急于渲泄的泪珠。双手紧捉着显然是遭外力撕得破烂的衬衫,双手双脚露白处尽是血迹点点的伤痕。
“你——来了——”
她投身扑入商浩恒的怀中,抑制过久的眼泪再也不听使唤,纤细的双臂环攀着他的颈项,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
商浩恒心疼万分地收紧铁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中,安慰的双唇不断落在她的发际、额头、脸颊及泛着直丝颤抖的唇角。
“我在这儿,没事了。宝贝,别哭。”他脱下外套,将她的上身密密地包裹起来。
温柔似水的声调,暖和宽大的怀抱,带着强烈男子气息的西装外套,逐渐唤回李翡崎的知觉。
她几小时惊心动魄的逃亡,终于结束了。
但对于怒火中烧的商浩恒面育,他发誓一定要找出敢动他的女人的家伙,死活不论!
商浩恒小心地抱起怀中的落难佳人,走向停在路旁的庄车。经过兀胜及其他弟兄面前时,他冷冷地下达命令。“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有细节,我要知道是哪个家伙干的。”
大车迅速地离开现场,留下海线帮口的众人善后。
“帮首,那位小姐是谁?为什么少主这么紧张?”一位帮口干部问出所有在场兄弟的疑惑。少主的冷静干练,众所周知,方才柔情的一暮严重颠复了兄弟心目中的形象。
兀胜满脸笑意,望着渐行远去的车子。看来上回的“垒球事件”并非空穴来风,以讹传讹。
“她是老爷的独生女,据说就是少主的心上人。”
“哦!”大伙顿时醒悟,原来是李大小姐。
一个疑问解决了,接下来的问题——
小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狼狈地出现?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傲天量当家的掌上明珠?
这个解答就得靠海线帮口的他们找出来了。
李翡崎将自己关在商浩恒住所的浴室里已经一个半钟头。两位男士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一个紧闭唇齿,沉默不语,另一个神情严肃,谨慎遣词。
“翡崎身上大多是划伤,伤口不深,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脸颊瘀血需要两天的时间冰敷,让它慢慢退去。至于脚躁处的旧伤,迭两天要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石神医照例向商浩恒报告翡崎的伤势,这些判断其实是远从一公尺外,以神医一·二的视力和医人无数的实力诊断出来上述的结果。
惊吓过度的弱崎在车上完全不肯离开商浩恒半公分,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