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们可以长期收购你们村的羊毛,价钱吗,就按照2毛钱一斤算,怎么样?”
苏玉梅笑的人畜无害,露出了四颗白森森的小牙齿。
“多少?你说羊毛多少钱一斤?”梁秋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两个人是大款吗?还是城里人见识少?
这羊毛一到了换季的时候,那可是遍地都是。居然还用买?居然还能卖两毛钱一斤?
一只羊身上剪下来的羊毛,起码得有十多斤重,按照她这样的价格,岂不是一只羊一年光卖羊毛都能赚个好几块钱!
在西北这个地方,一家人一年都挣不了几十块钱,勉强活着而已。
现在突然来了个人告诉他,一只羊光卖羊毛一年就能卖好几块钱,就在这西北哪家人家里不养个几十几百只羊?
那岂不是一年光卖羊毛就能卖上好几千元!
那可是好几千元!
整个县里都没听说过有一个万元户,怎么突然就出来好几千元了!
梁秋生重新确定似的问道:“小姑娘,你没说错吧!是两毛钱一斤?你可知道一只羊的羊毛就能出产十好几斤,你拿得出来这么多钱采购羊毛吗?怕不是哐我的吧!”
苏玉梅赶紧呲牙,露出“纯真”的笑意。
“我怎么会哐您呢!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立字据!我们厂是大厂,需要的原材料特别多!只要你们的羊毛合格,自然每个月都会有大车来这里收,你们只用剪完了自家的羊毛攒着给我就行了!”
“不过倒是有一条,羊毛必须干净利落。我们自己是不管洗羊毛的,你们要把羊毛洗好晾晒干净,交货的时候含水量不能太高!而且底绒要单独分开!”
梁秋生这才有两分相信。
这羊身上的底绒只有冬天有,夏天是没有的。
剪羊毛的时候一般都是一起剪,要求底绒单独分开的话,就要多花上数倍的人工去分绒。
更别提还有洗,晒等工序。
如果把这些工序都加起来,一斤羊毛两毛钱,确实算不上很离谱。
不过这倒是增加了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梁秋生这才换上了一幅笑脸,能为村里人创收,他自然是高兴的。
“苏同志是吧!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咱们的羊群?别的我不敢吹牛,但咱们这个羊绝对各个又肥又壮。本地气候比较寒冷,羊毛长得又密又厚,保证能拉出来特别长的绒!”
“看来梁干事是个懂行的!那我们俩的工作就更好做了!往后的事情怕是还要拜托梁干事!”
苏玉梅见梁秋生相信了几分,赶紧开口拍梁秋生的马屁。
这两句话把梁秋生夸的是十分舒适,立刻沾沾自喜。
“苏同志,不瞒你说。早年我也出去上过学的!认得字,还能算数呢!”
“啊!是吗!那可真是太优秀了!”苏玉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闭着眼夸,夸得宁厉都有些哭笑不得。
梁秋生一马当先出去了,宁厉赶紧在身后拉住了苏玉梅。
“你不会真想采购他们这里的羊毛吧?不是来问爷爷的事情吗?”
“你急什么!打听是也要先套套近乎吗!给了他们足够的甜头,才好提条件呢!你想想爷爷说的话,以前这个梁秋生不肯给爷爷寄信,但自从爷爷救过他的侄子以后,他就肯了。这说明啥?”
宁厉被问住了,这说明他在乎他的侄子?
“哎呀!这说明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伪君子!只要给了他足够的甜头,就算前脚将他的头打破了,后脚再让他头破血流的跟你交朋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