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姝回神,下意识摸了摸鼻尖,瞪他:“说正事呢,别闹!”
“好,那我继续说,南齐长公主于十七年前因病去世,而紧接着,定安侯府被灭门,对外说是刺客,但当时,庆安城都被老皇帝控制,什么刺客,能够在一夜之间,把定安侯府灭门?”
许云姝心中一惊,“你是说…”
“清除异党,刺客、流匪…都是十分好的背锅对象。”
谢景蕴笑了笑,笑里带着几分凉薄和讥讽,“狡兔死,走狗烹,定安侯跟着南齐老皇帝多年,谁又能想到,他一朝得势,就是拿定安侯府开刀呢。”
“可是…”
许云姝拧了拧眉,“南齐老皇帝不怕自己的千古名声吗?”
历来帝王,似乎都挺在意这个的,即便南齐老皇帝真的想除掉人,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所以说,这其中一定还有一些我们并不知晓的隐情,而就是这些秘密,促使南齐老皇帝,甚至不惜自己的千古名声,也要立马除掉定安侯。”
“姝儿,这两座皇城里的腌臜之事太多了,从前不说,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
谢景蕴脑袋埋进许云姝颈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眸底翻涌的暗流。
察觉到谢景蕴的异常,许云姝蹙眉,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你的脉搏很乱,阿蕴,你怎么了?”
许云姝放下手,抬手捧住谢景蕴的脸。
谢景蕴垂眸,扣住她的手腕,手轻轻用力推了她的肩膀,许云姝向后倒在柔软的被上。
“阿蕴?”
谢景蕴将她手腕按在脸旁,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将她接下来的话都吞咽了进去。
细密的吻落下,可渐渐的,力道变得大了,直到许云姝承受不住地唔咛了一声,谢景蕴才猛地停下动作,望着身下人唇瓣殷红,面色桃粉,娇艳欲滴的模样,他眸光一闪,抬手抚上许云姝的唇,嗓音嘶哑:“对不起,我好像失控了。”
许云姝动了动唇,唇上传来些许刺痛,应该是咬破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没关系,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谢景蕴将脸埋进许云姝掌心。
“姝儿,那些东西太脏了。”
他手一松,滚在一旁,将许云姝抱了个满怀,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打开瓶塞,勾出一点,轻轻涂抹在许云姝的唇上。
许云姝抬眼看他,他涂的认真,神情专注到眼睛的倒影里只有她的存在,“你不跟我说,我也会去问十一他们,他们若是不知道,我就去找邵一尘,再不济,我就直接去司查院六处……”
“我从不知,姝儿竟如此霸道。”
谢景蕴轻笑,眸底掩藏的阴霾在对上女孩执拗的眸时,顿时消散。
“姝儿,那是一段十分肮脏的事,一月初三,待我们回了北朝,我就说给你听。”
“一月初三…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