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叶霁隐跟叶商商量过,他说属于他亲儿子的那部分,他叶霁隐绝对不会贪一分,可他这些年为叶家付出的心血,他必须拿走一部分,毕竟那也算是他的辛苦费。
可叶商这个人实在太狡诈,不仅不肯让叶霁隐从叶氏带走一分钱,还想让叶霁隐与叶氏产业断绝瓜葛。
叶霁隐还记得叶商当时所说的那句话:“既然你想要辛苦费,不如这样,我在E国有处房产,那房子就给你吧,值不少钱,以后你就留在E国休养生息,每个月也会给你固定的生活费,当做你这些年为叶家的付出。”
叶商对叶霁隐有恩,如果不是他,叶霁隐不会有那么好的资源,但叶氏在早些年就已经走下坡路,是叶霁隐将其起死回生,这才让叶氏继续在S市立足。
叶商想要过河拆桥,想要将一个完整的蛋糕交付给自己的亲儿子,叶霁隐第一个不允许,除非他拿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后来,叶霁隐跟叶商谈崩了,叶霁隐就对叶商说:“既然我们都不肯让步,那就这样僵持着,我手里的股份不会轻易让出去,你的股份也记得牢牢抓紧,否则到时候叶氏将不是你叶商的叶氏,而是我的。”
脑海中的回忆逐渐散去,叶霁隐握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叶商说:“她叫夏梨,不过她是景廷渊的未婚妻,你要是动他,小心景廷渊找你麻烦,你也知道,景廷渊从小就是个疯子,你要是惹怒他,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住叶氏。”
叶商:“你威胁我?”
“父亲,我现在还尊称您一声父亲,说明我还是念我们的父子情分,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您如此精心培养我,我对您还是有孝心的。”
“叶霁隐,别以为你现在姓叶就真的是我叶商的儿子,我随时都能将你从户口本上除名。”
“除名非常的简单,可实权就没有那么容易易主了。”
叶商像是被气到一样,沉默数秒后接着说:“叶霁隐,你真是一头白眼狼。”
“多谢夸奖,只是我也不想成为那一头白眼狼,是您做得太过分,叶氏早些年差点就被您败光,若不是我,您觉得您还是叶氏董事长吗?”
叶商名字带商,可他没有半点儿经商头脑,加上叶氏前身是黑色产业,转白后并没有多大起色,叶商又无经商天份,叶氏逐渐走下坡路,是叶霁隐力挽狂澜,这才将叶氏推上另一个高度。
“叶霁隐,你最好活得够久。”
叶霁隐冷笑道,“我一定死得比您晚。”
叶商一气之下挂断电话。
叶霁隐看着黑屏的手机屏幕,无声叹息。
转身回到病床边,此时夏梨还在睡,他轻轻地拉开椅子坐下,继续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天亮。
凌晨五点,天已经微微亮,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进病房。
夏梨醒来后发现叶霁隐正趴在床边闭着眼,好似睡着的模样。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上面输液的针孔已经小到几乎看不见。
“咳咳。”
叶霁隐听见她咳嗽的声音立马就醒了,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没有,只是有些口渴。”
叶霁隐随即给她倒来一杯温水,还细心地放了根吸管。
他把水杯递到她嘴边,亲自喂她喝水。
他低头看着她小口喝水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当初她在医院照顾自己的模样。
“当时你也是这么照顾我。”
夏梨一愣,没反应过来叶霁隐说的是什么意思。
缓了一会儿,她笑着说:“嗯,当时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看着都可怕。”
“你会不会怕我?”
夏梨眼神透着不解,“嗯?为什么要怕你?”
叶霁隐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