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一听说叶霁隐不舒服的消息,连忙关心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住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陆无惑担心法琳会瞎想,立即解释道,“没事,他皮糙肉厚,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法琳:“那就好,霁隐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叶商也不怎么管他,你们几个可不要欺负人家。”
陆无惑:“伯母,谁敢欺负他,我都打不过他,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明爵笑着看向陆无惑,打趣道,“你这是在向伯母诉苦吗?小孩子告状那一套,你从小用到大都不腻?”
陆无惑嘚瑟地朝明爵挑了挑眉,“伯母心疼我,我肯定得跟伯母告状。”
法琳看了一眼夏梨,然后对他们几个男生说:“小夏梨今天跟我聊了很多,相处得非常愉快,我很喜欢她,你们几个以后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陆无惑率先开口:“我可不会欺负小夏梨,她那么小只,又那么可爱,欺负她跟欺负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
夏梨蹙眉,总觉得陆无惑这话听着很奇怪,但又碍于有长辈在这不敢多说什么。
法琳:“尤其是你廷渊,以后多带小夏梨回来陪陪我,别老是欺负她。”
景廷渊:“知道了母亲。”
他们一桌人聊得开心时,景霂出现了。
他这一出现,法琳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收敛,眼神都黯淡许多。
景霂瞥一眼法琳的神情,没有发怒,而是笑着入座。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吃饭吧。”
景霂一发话,所有人这才敢动筷子。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太明显的咀嚼音。
当景霂吃饱放下筷子,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
夏梨本来还想多吃一块排骨,可一看到大家都已经放下筷子,于是她也跟着把筷子放下。
景霂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一脸严肃地对大家说:“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法琳的生日宴,折腾一天她也累了,我刚才已经吩咐过管家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今天就到这吧。”
南席将用过的手帕放下,朝景霂应了一声:“多谢伯父的款待。”
景霂起身推着轮椅往门外走去,夏梨望着法琳的背影,刚好这个时候法琳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朝她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陆无惑:“伯父伯母还真是恩爱,从我记事开始,他们的感情好像就没有变质过。”
景廷渊牵起夏梨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宝宝,我希望我们也会如此。”
夏梨仰头望着他的眼睛,疑惑地问:“景廷渊,你真觉得你父母是相爱的?”
景廷渊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我从未见过有人比父亲更爱母亲。”
这个回答怎么如此奇怪?
夏梨撇撇嘴,心想,难怪法琳说景廷渊是由景霂带大的,这脑回路应该跟他父亲一个样。
“你知道你母亲的腿什么时候无法下地走路吗?”
景廷渊以为夏梨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家事,也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并如实回答她的问题。
“母亲在我记事起就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父亲说过,母亲的腿有疾,无法下地走路。”
“那你……”
夏梨刚想问景廷渊有没有真的检查过法琳的腿,却听见南席出声打断她的话。
“廷渊,我有点事想跟你聊。”
景廷渊揉了揉夏梨的头发,温柔地说:“宝宝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景廷渊跟随南席往阳台走去,期间南席有回头看了一眼夏梨,夏梨对上他警告的目光,心突然咯噔一下。
难道南席知道法琳跟景霂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那样?
也知道法琳的腿其实没有问题?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景廷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