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鹜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便利,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新鲜人血,当然他向我保证这些血的主人是被吸走血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因为我需要进食而杀人的话,我宁愿不吃人血。
而他在听完我最近情况汇报后,十分不满意我目前的工作,如果放在平时,这么一个最低层的工作实在是没什么号说的,反正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挥霍,我可以慢慢地从行业底层爬上行业的顶端,这个想法是我最近才想到用来消磨时间的方法。
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谁知道那两个夜叉为什么事情而闲慌了,现在跑出来溜达,这可苦了我这个僵尸龄只有几月大的小血族,我的直接监护人,也就是竺鹜,他要求我立刻,马上辞去这份没前途的工作。
一回想起那死变态上司的可恶嘴脸我就恶心,临到我走还拿我当驴使,当我给他说我要辞职时他还老气横秋地教育我说:“你说你,没天份就算了,努力呀!你知道什么叫笨鸟先飞吗?你到好,飞都不飞就想换窝了。”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的火一下窜上了头,不由自主地将他办公桌上的相框连同他自恋的照片捏得粉碎,然后拍在他办公桌上,都不在他手下做事了,我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当他自己是个角。
死变态目睹整个过程,他吃惊地看着桌面,身体后仰,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
我越过写字台,杵在他面前说:“我也就是给你打个招呼,你罗嗦什么?”
变态男紧张地一句话都说出不出来,估计着他的舌头现在一定打结了,我痛快的大笑两声,在他的惊恐中慢慢走出办公室,顺便和外面的同事寒暄了一会后才屁颠屁颠地离开。
我坐在公交车上回想刚才恐吓变态男的情景,那叫一个痛快,几个月的憋屈全在那一顺间泄了。
坐在我旁边的老太太一直拍我直到我回过神来,她惋惜地说:“姑娘,别傻笑了,你电话一直响着呢。”
我一下脸涨地通红,忙埋下头找包包里的电话,接通后立刻传来小萱的声音:“宝贝,你现在哪里?东东出事了!呜——————!”
东东就是小萱的男朋友李学东,自从我变异后我就刻意疏远亲人和朋友,我已经大半年没有和小萱联络了,她突然找到我哭诉,我想他是急坏了。
我根据小萱电话里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学院路一家网吧,一进门就有一股夹杂着烟和汗水味道的热气扑过来,这是网吧特有的味道,我在513位置上找到了小萱,她整个人脱了形,说她比我更像僵尸也不为过。
我急忙扶着她问:“怎么了?你又不肯在电话上说清楚,真是急死人了。”
小萱幽幽地说:“我在电话上没和你说,说了你也不会信我,他们都当我是疯了,可我自己清楚我清醒得很。”
“那到底怎么了?你要先说呀!”真是急人,看见小萱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真怕她一口气吊不上嗝屁了,还好小萱似乎现在才注意到我来了,她一下拉住我,泪水流满了脸颊,她很小声却很用力的说:“东东失踪了!”
我忙问:“去他平时常去的地方找了没?报案了没?”
小萱用手捂着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都找了,也报了案,但公安局不立案,他们说没有李学东这个人,学校说没有,他朋友说没有,连他父母也说没有,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宝贝我没疯,你快告诉我没疯!”
小萱扯着我衣袖不停的摇晃着身体,连带着我也晃起来,我知道她有点失控了,想起竺鹜教我的点穴法,我点了小萱的穴,然后带她离开网吧。
小萱和李学东交往后两个月就同居了,他们家的路我也不熟悉,只是陪小萱回家拿东西匆匆去过一次,当时小萱男朋友不在家,我凭着记忆找到他们的公寓。
杯面,报纸,穿过的衣物,写着字的纸张,碎裂的玻璃品或陶瓷品到处都是,不能想像小萱最近过着怎样的日子。我用脚刨开堆在地上的东西,开出一条通道,终于成功的将小萱扶到里面的卧室,我将放在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推到地上,然后将小萱放在床上,脱掉她的外衣,为她盖好被子。
我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等待着小萱醒来,一个神智都不清醒的人,是无法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所以一切只有她醒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