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冉不再多话,他一层一层剥开我的衣衫,动作轻柔。
我如同跌入云端,整夜抵死缠绵。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转醒。
下肢又酸又痛,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是沉的。
直到今日,方知这君王不早朝的滋味。
我愁眉苦脸地坐起来,还没等掀开被子,殿外突然被一人猛地闯开。
「陛下!」
那人仓皇失措地对我道:
「边关……
「边关失守了!」
33
这次边关失守很突然,据探子回报,原本一切都正常。
结果在驻扎的时候,粮草突然起火。
在兵士们忙着救火的同时,敌军突然突袭。
「顾将军和陈将军怎么样了?」
陈小将军叉手,脸上隐隐有哭过的痕迹:「阿姐她受了重伤……任长史命丧战场,敌军来势汹汹,根本打了个措手不及。」
「顾将军……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我抓着奏折的指骨都在发白,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嘶吼:「我不是说了,让他们撤后吗!」
陈小将军抬头看着我,那张往日里总是嬉笑的脸上布满了仇恨:
「探子说,根本没有接到撤后的密旨!」
他把一张带血的圣旨奉到我面前,说:「这便是他们当时收到的圣旨。」
那张圣旨上,只有寥寥数言。
「万事小心,坚守边地。」
是坚守,不是撤后。
是坚守不是撤后?
陈小将军声音带血:「我阿姐说,接到密旨后,他们便驻守在了原地,第二日,就被敌军反扑。」
第二日。
第二日。
原本他们可以避开这一切的。
「查。」
我双手撑在案几上,只感觉头疼欲裂:
「查,到底是谁,偷换了朕的密旨!」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那些送信件的探子个个都是死士,而信件外面被装进密封铜铸的铁桶,除了我交给陈朝的钥匙,根本没人能打开。
除非,这个人是在我的寝殿里,就把信件换了。
而这段时间里。
除了苏冉,没人进过我的寝殿。
任渡山的尸体很快被运回了都城。
在没见到这些之前,我一直不肯相信,宁愿认为这些都是假的。
是情报有误。是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