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李霁忙阻断她口不择言的话。
“呵呵。”沈连城笑得眼睛都弯了,忽而握住李霁的手,一本正经道:“不会的,只要我不愿做的事,天子也奈何不了我。我现在,可是北周朝有史以来一等一的女功臣!”说着又开始自鸣得意了。
而就在她滔滔不绝,自命不凡之时,外头的士兵进来传话道:“军师,李将军来请您去一趟陈国公的营帐。”
不说陈国公,沈连城一刹几乎没想起来“李将军”就是李铤。
听罢士兵的话,她却是嗤了一声道:“不去。”
“这……”
“就说我夫君有伤在身,我离不开。”给他一个理由,便是不想与之撕破脸,算客气了。
而士兵刚要退出去时,营帐的帘子却被人大力掀开了,竟是李铤闯了进来!
“去是不去?”他凶神恶煞地,直瞪着沈连城。
“好大胆!”沈连城不服,大喝一声,“来人呐!”
外面冲进来好几个士兵,皆以手中长矛,直指李铤。
李铤握了握拳,气得一边眼睑也跳了跳。但他还是沉下气,换了一副恭敬的样子,低眸拱手对沈连城,铿锵道:“烦请军师去一趟我家尊公的营帐。”
看他态度改善了,沈连城这才挥手,让兵士退下,而后问:“陈国公找我何事?”
“尊公高热不下,尚在昏迷之中。”李铤答。
“他高热不下昏迷不醒,找大夫看就是了,找我做甚?”
听言,李铤只觉沈连城简直无情冷酷。
“军师,还请看在尊公救了您一命的份儿上,过去看看吧?”李铤说罢这话,嘴唇都颤了颤。若不是陈襄呓语之时全是她沈阿蛮,他岂会对她如此低声下气?
沈连城也不想把李铤得罪狠了,于是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李霁。
李霁冲她点了点头,“去看看吧。”
沈连城这才答应了李铤,随他走出了营帐。
路上,李铤忍不住气恨地问沈连城:“你对我家尊公,就偏要这样无情?”
沈连城“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走到了前面。
李铤气极,忽然提剑落在她的肩头。
沈连城站定,皱了眉,只听李铤咬牙切齿道:“把我逼急了,我不怕以命抵命,总好过主公为你活得那么痛苦。”
她伸手,拨开了他落在自己肩头的剑锋,回转身,不无认真问:“你可知他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他不该活得痛苦吗?”
听言,李铤有一刹的困惑,但他很快还是把剑重新摆好了,强硬道:“我不管这许多!我只要你……哪怕做做样子。”
沈连城瞪着他,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服了软,回道:“仅此一次。”
“得罪了。”李铤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中长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