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难办,终还是被越石办成了。两日后午间,他和幼度如约来到了城北的断桥。
沈连城随后就到了。和上次一样,她依然穿着粗布麻衣,打扮寒酸。
越石给了他一瓶药物,还给了她一个锦囊,传了楚霸天的话道:“药是迷幻药,吃一粒,管一天,可让男人将女人错看成自己喜欢的,但需要这个女人穿着打扮,与他喜欢的那个一样。药效一旦失去,昨日之事,便以为是一场春秋大梦。”
“好东西!”沈连城就知道,楚霸天那里无奇不有。她高兴地收下了,而后拿起锦囊问越石,“这个呢?不会又是什么锦囊妙计吧?还挺好闻的。”
越石摇头,“楚公子说,这里头装的是送子香,可让佩戴之人,早日有喜。楚公子让您并着这药,一起用。”
“很好!如虎添翼。”沈连城满意极了,高兴之下拍了一下越石的臂膀,道:“这回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越石脸一红,倒有些不知所措。
“我呢?从楚公子那里拿到这些东西,我可也功劳不浅。”幼度邀功。
“是是是。”沈连城忙做笑道,“待到天下大定,我一定好好谢你们两个。”
幼度这才满意是笑,而后问:“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您打算去哪里藏身了?”
“李霁极少会去的地方,开国郡公府。”
“啊?”幼度大吃一惊。
越石也很意外,并不住地担忧起来,“女公子,您去开国郡公府,就不怕……”
“所以我才要你们找了这东西来啊。”沈连城晃了晃手上的药瓶,眼底透着几分狡黠,“最危险的地方,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那也太危险了!”幼度忍不住道,“且不说开国郡公和郡公夫人,就是那个怜夫人……总之女公子您被其中哪一个现,都会被拎到李霁处邀功请赏的。”
“有了这东西,怜夫人就不会。”沈连城望向远处雪景,嘴角噙了一点笑意。
她相信,沈怜儿对李霁占有的欲i望,会让她愿意听自己的。
这天夜里,她扮成了大将军府的奴子,用白布蒙了脸,来到开国郡公府,有些鬼祟地四下看了看,方才压低声音对门房道:“我是大将军府伺候的碧琴,有话要传予怜夫人,带我进去。”
“碧琴?”门房紧看她的脸,很想透过那块遮脸的白布看清她的长相。但除了觉得眉眼间有些面熟,他实在认不得她。
“还愣着做什么?快带我进去!”沈连城喝斥一声,还叮嘱道:“记住,别叫人瞧见了,直接带我去见怜夫人。”
门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怜夫人在这开国郡公府,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当家主母虽恨极了她,却也屡次拿她没有法子想。毕竟,她乃是先皇赐下来给大将军的平妻。他这个做下人的,更不敢得罪。
心猜来人是怜夫人安插在将军府的人,他自不敢怠慢。但依着规矩,他还是客气道:“你先且容我进去通禀一声。”
这大将军府来人,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因为来人颇有些古怪,就将其给打了。
“来不及了!快带我进去。”沈连城却是往门口迈了一步,唯恐有人现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