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柜子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男人推开柜门,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神女果真敏锐,难不成你能动用神力感知我?
少贫嘴。张毓儿闷闷看着他赌气,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此地。
这话又是从何而来?赵珏笑问,他今早就觉得这大国神女性子刚烈,像只不饶人的小老虎,此时她这么气滚滚地冲他算账,果真更像。
张毓儿懒得计较解释,倘若赵珏没出现,怕也是有相同的结果。
你到底是何人?
赵珏摇摇头,我不过是个乡下人。
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张毓儿定是不服的,她站起身子来指着赵珏的鼻子说,你身上还带着伤,是不是哪儿逃出来的罪人?
很接近,但又不一样。
张毓儿见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停止追问,转身拿出了几捆纱布和一瓶创药,算了,不同你计较,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这是转性了?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好心。赵珏挑眉调笑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要是想让伤势恶化,那我也不拦着你。
赵珏忍住笑意,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神女性子倔强固执,却也是个心软的,他坐到床榻上,将自己的衣服褪去,露出精装窄实的身体,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张毓儿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先是红着脸紧闭双眼。
怎么,害羞了?
才不是她睁眼,看到男人遍体鳞伤的身体,心里颤了颤。
这是一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上面的伤痕有新有旧,张毓儿不自觉放轻动作,生怕弄疼赵珏,可男人似乎没有痛觉,按理来说药粉撒上去应是钻心的痛,他却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到底是谁
张毓儿对他充满了好奇心,但是赵珏含糊的说辞毫无疑问是在搪塞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他的出现机缘巧合地救了自己,就不去追问了。
赵珏见她动作停下,出声问道,怎么,看到我的身体又想入非非了?
流氓!张毓儿气急败坏地捶打了一下刚包扎的地方。
这回赵珏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要杀了我?
哪有这么夸张!
两人正要继续说点什么,突然门外灵儿高声问道,神女,灵儿听到些许动静,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