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担得起,不是她,说不定我们早死了。”王尧坐在马上,嘴里叼着根枯草杆子。
赵鸿伟跟着点了点头,说:“不怪那群老百姓舍不得,医术好,看病还便宜,更何况,没有她,大家不可能得到免费治疗温病的机会。”
“唉,京城里那帮家伙可是也等着见弟妹呢。”赵鸿伟朝着前方看去,像是在看他说的那些人。
这次去京城,最舒服的莫过于小白了。
小狸不是那么喜欢跑,它经常在林海棠身边呆着,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之后想上厕所的时候才出去一趟。
而小白,简直是脱缰的野马,一整个拉不住,在前面酷酷跑,不嫌累一样,它倒是成了领路的那个,就是有时候会跑错,然后再被叫回来,等跑累了,在到马车上一趴,开始呼呼睡大觉。
林海棠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白,看看坐在一边玩九连环的顾默和顾芷兰,再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睡着的顾沉,还有在自己腿上睡觉的小狸,林海棠无数次感叹:幸好马车是往大了做的,不然都放不下这几个人。
赵鸿伟早早就看到了席淑韵,就是一直没说上话,赵鸿伟放慢胯下马儿的速度,慢慢凑到了席淑韵的马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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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姐。”赵鸿伟轻轻敲了敲马车的车身。
席淑韵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她掀开帘子,道:“赵将军。”
赵鸿伟冲着席淑韵一抱拳,说:“席小姐,这次我出京城的时候,书云找到我,托我找你的踪迹。”
听到柳书云的名字,席淑韵面上一怔,随即显得有些苦涩,她强颜欢笑道:“辛苦赵将军了。”
赵鸿伟看出了席淑韵的不适,他不知道柳书云和席淑韵两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也不好说什么,就抱拳告辞。
赵鸿伟走后,席淑韵放下手中好的帘子,脸上一阵落寞。
席淑韵不住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眉头微蹙,眼角眉梢都是伤心意。
小月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担忧又不解,问道:“小姐,柳公子托了赵将军找你,那就是心里在意你啊,你为何如此不高兴?”
“不。”席淑韵轻咬下唇,她摇了摇头,说:“小月,你不懂。”
小月有些着急,说:“我的小姐,你跟我说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席淑韵抬起眉看向小月,眼角带着湿意:“小月,我且问你,我跟在他后面跟了多长时间?”
小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八年。”
“好,我再问你,整个京城的人,是不是都知道我心悦于他?”席淑韵再问。
“对。”小月点了点头。
她家小姐为了柳书云,推了所有的相亲对象,如此年纪还不嫁人,就是为了等柳书云。
席淑韵的手指一抹眼角,那滴晶莹落到了指尖上:“我们在宁灵县,我是否给他写过信?”
小月又点头,说:“写过,不止一封,即使后来小姐被感染,也没有停止写信。”
“那他给我回过信吗?”席淑韵的声音很轻,问道。
小月彻底愣住了,良久,才摇了摇头。
席淑韵面上惨淡一笑,说:“小月,我从未没让他找不到我,他为什么要托人找我的踪迹呢?”
“好,暂且是因为他担心我,想找人亲自看看我的情况,”席淑韵的眼泪滑落,说:“他之前,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现在却表现出了关心,那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是都没看到吗?”
席淑韵不再抓着手帕,她的双手规规矩矩地交握在身前,说:“小月,感染温病之后,我生怕自己死了,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柳书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写一封信,没有间断过,昨天晚上,我也写了。他却从不肯回我一个字,却托人找我的踪迹。”
“小月,柳书云他,真的看不起我。”席淑韵的嗓音依旧嘶哑,委实不好听,也给她的话,蒙上了一层更加伤痛的滤镜。
林海棠自然是无法得知席淑韵这边的虐恋情深,她正在忙着给顾沉喂奶。
顾沉这小家伙,是真的很沉,才这么大点儿,已经二十六斤重了,当然,吃的也很多。
顾沉喝奶喝的正香,嘴巴旁边一圈儿奶白色的奶渍,林海棠正拿着勺子准备喂下一口,就听到有人拍她的车身:“林大夫!不好啦!有人被蛇咬啦!”
林海棠心里一惊,怕是毒蛇,直接把顾沉放在了床上,快速叮嘱道:“默默兰兰,看好弟弟哈,娘一会儿就回来!”
掀开门帘、跳下马车,林海棠非常迅速的动作,说:“人在哪儿?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