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思远沉思片刻又道:"把面纱摘下来"
他倒要看看能让宸王丢盔卸甲的人,是何等的绝色。
嵘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渣皇帝,真是平等的爱每一个人。
抬手勾下脸上的薄纱。
修思远愣了愣,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张脸配上那双眸子,仅是不经意间的一瞥,都看的人心神荡漾。
他晃了神,反应过来,意味深长的盯着嵘墨:"难怪能入的了宸王的眼"
若是宸王死后,倒是可以把这人留下。
修思远心情大好的微仰着头:"起来吧,到孤身边来"
嵘墨深吸了口气,再忍忍还不能打!
心里疯狂给自己建设心理防线,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裙,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那仪态,看的修思远皱起了眉头,这女子怎么走的如此豪放?
随着嵘墨离自己越来越近,淡淡的浅香萦绕在鼻尖,修思远眸光微动:"姑娘这身上的味道,倒是像极了南音公子"
嵘墨轻笑道:"在公子床上待的久了,难免沾染了些"
这下修思远不淡定了:"你和南音公子?!"
南音那家伙居然也会有这种世俗的欲望?真是看不出来。
这女子到底是跟了多少男人,修思远开始犹豫着要不要留下他了。
转念一想,南音那家伙岂不是给宸王戴了绿帽子?
他轻咳了两声,看着嵘墨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姑娘倒是个放开的人"
床第之事张口就来,还是两个!
别说,和南音那家伙的反差还真像,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
嵘墨冷冷的看了一眼陷入自己想法中的修思远,他来可不是给这皇帝开拓知识的!
"陛下可安排好明日的事了?"
"自然,明日你跟在孤身侧,东陵会带人在宴席上动手,孤会将你推出去,怎么做想必南音公子已经告诉你了"
"是…民女明白"
修思远不经意间瞥见那双玉手,眉梢微挑:"姑娘这手,可不像是个伺候人的"
嵘墨扬起一抹笑意:"公子宠我,从不让民女做粗活"
修思远又道:"哦?你不是他培养的杀手么?"
这狗皇帝到底有完没完,不觉得自己很烦人么?
嵘墨的耐心快被磨光了,笑意逐渐变冷:"杀人不一定要动手,就好比陛下面前的这杯茶,它可以是润喉清茶,也可以是穿肠鸩酒"
修思远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面色不善,冷声道:"你下去吧,明日自有人告诉你如何做。"
嵘墨敷衍欠身:"民女告退"
转身之际,嘴角得意的上扬,跟小爷斗,吓不死你!
待嵘墨走后,门外的常德海才走了进来,感受到散发着寒意的皇帝,他身子颤了下。
圣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这么会儿,火气这么重。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修思远怒拍桌案,吓得常德海直接跪在了地上。
"把这案上的所有东西都给孤换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