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细声细语的,他可别把人吓到:"咳咳,我知道你得名字,我想和你了解下,你到轻语画室都看到了什么"
说着他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点开,放到了一边。
嵘墨抬眸迷茫的看着谭临:"我今天上午在学校接到了老师的通知,下午要我过去送画…路上遇到事儿耽搁了,迟了一会儿,进了画室之后的事,我…"
"你什么?"
嵘墨抿着唇,拧着眉头很认真的再回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进了画室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谭临声音没忍住拔高了两个调。
嵘墨登时小脸白了一个度,神色紧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
靠不是吧,说话大声点真的会把人吓死么?这么脆弱?
他有点不信,这眼神放在一个被父母宠大的孩子身上倒是可以理解。
这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能天真到哪去?
想到这谭临的视线冷了几分:"你是不是在刻意隐藏什么啊?不记得了,难不成你这么一会儿就失忆了?"
嵘墨紧张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噗嗤,行啊,不记得了是吧,你身上的伤可知道怎么来的?"
嵘墨慌乱的摇了摇头。
"你装的有点过了吧?这伤可是你自己捅的!"
能毫不犹豫的扎自己一刀,能这么容易就忘了?骗傻子呢?
谭临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急性子,虽然对方有点柔弱,但不妨碍他是个直男,不吃装可怜这一套。
那张严肃的脸越来越沉,吓得嵘墨紧攥着床单,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咔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
谭临回身看去,看清了来人,连忙迎了过去:"兄弟你可来了"
"嗯…"进来的人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嵘墨被一旁的帘子挡的没看见来人,但这声音,他听出了几分熟悉,这不就是他家狗子么?
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异样,嵘墨怯生生的将头埋进被子里。
谭临想拦着对方的肩膀,结果忽略了身高差,悻悻的收回了手,拍了拍修瑾的肩膀:"你小子越来越帅了哈"
修瑾冷着脸和谭临拉开了距离,明显是嫌弃。
谭临也不恼,他知道这人就这样,帅的人神共愤的,待人那就跟冰山似的,能过来,能看他一眼,听他说话,那都是熟人能有的待遇了。
"来来来,这就是那个嫌疑…目击者…"
修瑾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嘿?你挡什么?"见床上的人缩进了被子里,谭临走到床边去扯嵘墨的被子。
他这一扯,嵘墨本能的抬手去护,结果输着液的手滚针了…直接鼓了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