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席秀恍然道:“所以,是你家殿下着人看着南烟,莫要让男人与之接触……这些要求是你家殿下提的?”
周时生未曾说过这些话,他只是让李常洛暗中照看南烟,随时传递消息。niaoshuw
这些话,是面瘫李常洛分析周时生内心得出的。
李常洛摇头,道:“这些非我家殿下所说,但实乃他心中所想。”
季仲若是在此处,必定会看周时生脸色将呆子李常洛痛揍一顿,乱说什么,不要面子的吗?
席秀义正言辞的拒绝,“南烟如今是老姑娘了,我可不能挡了她的桃花。”
李常洛用那双眼白过多的死鱼眼看着席秀。半响,他似乎懂了什么,将腰间钱袋解下放在桌面,道:“如今不及准备,这里面只五十两银子,稍后,我会携一千两银票来找你。”
…
冯府
冯希白送了俞宛清一程后被毫不留情的赶走了,他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去找兄长诉相思之苦。
“城中戒严,你也莫要胡乱走动,回你的院子歇息吧。”
冯希臣不为所动,语气冷淡。
冯希白在兄长这得了个没趣,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他一走,南安便从屏风后出了来。
南烟只道如今长安城无人敢护南安。她却不知,在她消失的五年,长安城也发生了很多事。过往没有交集的人,因着她也或多或少有过接触。
五年前,周时生命冯希臣查证南家与盛京祖陵的关联,而他对南烟的死讯亦是耿耿于怀,曾找过当夜与她一道落水的南安询问。
南安因他当日杀孟养一事,待他态度恶劣。五年下来,两人仅仅只是熟识。只今日发觉城门关闭她无法逃离后,她却是来了冯府求助。
冯希臣面色冷淡,他目光如鹰般锐利,盯着南安,沉声道:“你到底犯下何事?若我没记错,周承毅是喜欢你的。”
南安拢了拢衣襟,强自镇定道:“我如今已在你府中,你若将我献出去,我会将你拉下水来。”
冯希臣并未将南安的威胁放在眼中,他冷漠的嗤笑,低道:“南安,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若只是因妒刺伤于侧妃,以你的性子必定不会来找我。你来找我只能说明,此事,南家亦不敢护你。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安在冯希臣的逼迫下并未隐瞒,尽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来,只隐去了南烟的存在。
冯希臣听完,目光微变,“他的伤势如何?”
南安神色尴尬,“有些重。”
她不是医者,且当时南烟简单的为周承毅止血,她并不清楚详情,只从那血迹猜测出伤情。
“你把实情告诉我,难道认为我会护你?”
冯希臣冷漠道:“南安,我不知何时我与你竟有这般交情?”
“冯大人,你会护我的。”
南安决定赌一把。
这五年来,冯希臣一直想从她口中知晓南烟落水当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她那时昏迷不醒,实则什么也不知道,只整整五年下来,她终是摸清了这人的心思,“冯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姐姐离世的真相吗?你护我安稳,我便告知你。”
冯希臣从书房离去后,唤了心腹上前。他知晓,若南安所言为真,周承毅必定会将消息锁死,从他身上下手探寻不出什么。
但若他伤重再无法有子嗣,那么他必定会加强他唯一的儿子身边的守卫,护住这唯一的香火。
他心思转动,让人去探寻乾东五所那名小皇孙的动向,若果真如他猜测那般,南安这倒算是帮了他大忙。
谁能料到,一名骄纵浅薄的闺阁女子竟能闯出这等弥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