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几个问题,诊断是忧思过度。
宋温州要了纸笔,先是写了一张药方,着人去抓药。后来又对着一张白纸频频拭汗,不知该如何下笔。他要将秦珺的病程写明,呈上禁中。
写轻了怕公主以后缠绵病榻,他得个庸医之名,掉脑袋。写重了怕陛下怪罪,他也要掉脑袋……
秦珺吃了两块点心,拍掉嘴边的渣滓,&ldo;如实写吧,本宫近日还是时常梦见母亲,大概再在宫外玩几天多散散心就好了。&rdo;
宋温州赶紧喏了一声,下笔飞快,嘴上恭维:&ldo;臣给公主开的具是些安神助眠之药,今晚定能让公主睡好吃好。&rdo;
&ldo;安神助眠的药?&rdo;秦珺喃语了两声,突然说,&ldo;有毒药吗?&rdo;
劈哩哐啷,宋温州连人带椅子摔跪了下来,官帽摔到一边,&ldo;公、公主、殿、殿下!这就是些安神的药物,当然是没毒的!&rdo;
秦珺微微张着嘴巴,被宋温州吓得双脚离地,微蜷着往锦绣的方向缩了缩,&ldo;……&rdo;
&ldo;我、本宫的意思是……大概是康王府这院子里久无人住,夜间常听见蛇鼠蹿动的声音,想叫宋太医配个老鼠药,帮本宫毒毒老鼠?&rdo;
宋温州面红耳赤,这才知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连连喏了几声。
老鼠药配齐,一部分用来毒耗子掩人耳目,一部分秦珺交给了锦绣。
秦珺眼含深意,抬了抬下巴:&ldo;去吧。&rdo;
锦绣自然懂秦珺的意思,揣着药当晚又去了同福客栈一趟。
回来。
&ldo;又失败了?&rdo;秦珺问。
锦绣摇头:&ldo;还不知道,我从房顶下药,揭瓦将毒药洒在桌前、化妆柜、置衣架上,只等她晨起洗漱喝水吃饭对镜梳妆,随手一摸再吃进嘴里,总有逃不掉的时候。&rdo;
秦珺此刻正在洗手,她用食前后,睡前起床都要用温水净手,&ldo;……&rdo;
锦绣捧着水盆,与她面面相觑。
秦珺擦手叹气:&ldo;你该下在井里,这样才保万无一失。&rdo;
锦绣端着盆子起身:&ldo;奴婢再去一趟!&rdo;
&ldo;算了,&rdo;秦珺道,&ldo;客栈人多,不要害了无辜人。&rdo;
秦珺睡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锦绣见状,起身点了一支宋温州配的安神香,秦珺才绵绵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