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互市深处只剩些散户,做起生意也是懒洋洋的,具是烤着火,一边做买卖一边和不相熟又语言不通的人胡乱聊天。
秦珺一个字都听不懂,各种摊上逛逛,看看能不能捡漏。
秦珺逛了半天,发现大多摊位不是卖些低质皮货,就是些乱石碎石,能开出来钻石或者翡翠吗?秦珺乱想一通,走到一个长袍男子前。
姬姒问,呼出一口白雾:&ldo;汉人?&rdo;
摊主穿着抱襟,披着两块羊皮打瞌睡,闻言悠悠转醒,瞧着蒙面的姬姒登时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宛如痴呆。
&ldo;叩叩。&rdo;秦珺不悦的用扇敲桌。
汉人摊主这才垂目,看了一眼秦珺,又盯回姬姒,腆脸问:&ldo;少爷要些什么啊?&rdo;
姬姒:&ldo;随意看看。&rdo;
秦珺无语,随意在摊桌上翻起兽皮来,见这些兽皮不大一面却画着歪七扭八的图文,便疑惑的看着摊主。
姬姒冷冷道:&ldo;上面画的什么?&rdo;
摊主敷衍的说:&ldo;啊?是藏宝图。&rdo;
秦珺心想,定然是骗子,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对着一堆货皮翻来翻去。
&ldo;再看挖了尔等眼睛。&rdo;姬姒不耐烦道。
周遭摊主点头哈腰,依旧盯着姬姒看。
不时秦珺兴致勃勃的选了两块兽皮,朝姬姒招手示意,姬姒便问摊主:&ldo;多少钱。&rdo;
汉人摊主看了一眼秦珺手中的兽皮,嘿嘿笑道:&ldo;二两银子。&rdo;
姬姒在身上摸出两个铜板,随手掷在摊桌上,铜钱反弹打在摊主额头,顿时将其震昏在地,周围人看得不寒而栗,指着姬姒叽里咕噜。
秦珺:&ldo;……&rdo;
姬姒:&ldo;少爷,走罢。&rdo;
秦珺拿着兽皮边走边看,走到另一个买卖生肉胡人摊位外,正拧眉思索,摊主却以为来了生意,瞧秦珺一身男子装扮身边跟着个美婢,顿时咧出大嘴暧昧一笑,在鹿羊地下翻出一串羊鞭咚的丢在案板上,朝秦珺比划。
秦珺:&ldo;?&rdo;
秦珺拽了拽姬姒的袖子,示意这是什么?
姬姒定睛一看,弯了弯唇,低头凑近秦珺耳畔:&ldo;是羊鞭,滋补之物,少爷要买么?&rdo;
&ldo;……&rdo;
秦珺不便说话,嘴角一抽朝姬姒摇头。
姬姒点头,朝摊主说:&ldo;称十斤。&rdo;
胡人摊主手脚利落,当即抓起羊鞭就要上称,秦珺面红耳赤,顿时不敢再多逗留,脚下生风丢下姬姒跑去别家看狐狸毛了。
姬姒笑笑,心情尚好的跟上秦珺,&ldo;少爷,等等奴罢。&rdo;
秦珺转头,双眼晶亮朝她一瞪。
姬姒莞尔:&ldo;奴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