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来报,&ldo;大司马,冯将军求见。&rdo;
司马错理了理衣裳,起身去迎。
另一边,姬姒在王宫内闲庭信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只拦不住她,姬姒闲逛到司马错在宫内的起居处,便见一男子穿着甲胄立在门外。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姬姒的目光,眼风扫来,待得看清姬姒顿时一怔。
门被人拉开,传话之人示意冯庚进去。
冯庚再次转头而来,廊下只剩姬姒背影。
&ldo;方才那人是谁?&rdo;姬姒笑着问,声音温柔极具欺骗性。
婢女小声道:&ldo;是,是冯都尉,是邺地的城防官,他……&rdo;
另一个婢女扯了扯她的袖子,显然一早就被吩咐过不准多嘴。
姬姒温和一笑,&ldo;谢谢,我累了,回去罢。&rdo;
&ldo;是。&rdo;
夤夜,姬姒在庭中树下赏月,刺客飛像只狗般蹲踞在房顶,突然耳朵一动,拨动了一下瓦片。
姬姒:&ldo;谁?&rdo;
一身影越过高墙,驭着轻功落进院子里,&ldo;姑娘好耳力。&rdo;
姬姒慢悠悠嗯了声,手中执着茶壶,往一空杯里倒了茶,示意他坐。
男子抱拳道:&ldo;再下姓冯。&rdo;
姬姒:&ldo;冯公子有事?&rdo;
冯庚看着姬姒,问道:&ldo;姑娘从何而来,看模样,不似西姜人。&rdo;
姬姒道:&ldo;我母亲是汉人,父亲是西姜人,生来肖母而已。&rdo;
冯庚点头,拿起茶杯一抿,&ldo;茶凉了。&rdo;
姬姒道:&ldo;等侯将军多时,这茶自然凉了。&rdo;
冯庚蹙眉:&ldo;你知道我要来,你是谁?&rdo;
刺客,房檐上的刺客飛忍不住笑出声,道:&ldo;冯都尉,今天来,是为了邺地的流言罢?&rdo;
冯庚抬头,刺客飛的气息竟和黑夜相融,他险些没分别出来,&ldo;飛。&rdo;
冯庚沉默半晌,对姬姒怔然许久,仿佛所见旧人,一时难辩眼前梦境虚实,问:&ldo;你是……&rdo;
姬姒扯了扯唇角,&ldo;都尉今日来寻大司马所谓何事?&rdo;
不知为何,冯庚面对姬姒竟然想不出推辞,便将实话告之于她,说:&ldo;听闻大皇子没死,来找大司马对峙的。&rdo;
&ldo;大司马怎么说?&rdo;姬姒道。
冯庚:&ldo;敷衍了一通,然后下令,打杀邺地传播流言之徒。&rdo;
姬姒听罢一笑。
冯庚蹙眉:&ldo;姑娘笑什么?&rdo;
姬姒道:&ldo;此法,何解流民之患?怕是秋收一过,各地到了缴岁贡之时,便会兴起一阵起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