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宋菱追到门口,望着他离去的冷漠身影,强忍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淌落了。
没想到她与他之间的情缘是这么薄,蹲在楼梯口,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但她不会死心,即便要分手,她也要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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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宋菱请了半天假,等着母亲。
当宋母来了之后,看见茶几上放着的纸袋,整个人兴奋了起来,「宋菱,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宋菱必须将丑话说在前面。
「你是什么意思?」宋母板起脸。
「过两天等我找到房子,我会搬出去自己住,不再守着爸留给你的屋子,反正住在这里和一个人住根本没两样。」她抿唇一笑,「你可以继续赌,但我给你的这五百万请你立下契约,到时候你尽可以告我,这将是呈堂证供。」
说着,宋菱拿出纸笔,上头载明她因为豪赌输了五百万,向女儿强行拿了五百万还债,导致宋菱身负债务。
「你这是?」宋母居然不敢签。
「签了,你就有五百万;不签,你一毛钱都拿不到。」她露出浅笑。其实这些在法律上的证明效力有多少她并不清楚,但至少可以恫吓一下母亲,让她收敛一些。
「宋菱,你变了。」宋母哑声道。
「是呀,一个人若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让人操控在手,非但别人瞧不起自己,拿你当靶子,就连自己都会讨厌自己、恨自己。」她冷冷哼道。
「你的意思是……想与我断了母女关系?」宋母激动地问。
「如果可以,我会的。」她笑了笑,望着母亲的眼神载满心灰意冷的寒意,「我想母子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但是……」
「什么?」宋母问。
「在我认为亲情是世上最牢靠的一种感情,最后居然会灰心到想自行剪断,那就很可悲了。」她淡淡说着:「快签名吧,我等下还要上班。」
宋母第一次感受到宋菱给了她一股说不出的压力,但想起自己的赌债,与赌场里那些人的嘴脸,她还是签了。
「那好。」她将收据收进皮包里,「也谢谢你让我在这里住这么久,未来……你好自为之。」
就在此刻宋母的鼻子居然开始发酸,但当她看见宋菱一脸冷漠,想说的话又吞进肚里,难得感到惭愧的疾步奔出屋外。
直到宋母的脚步声愈来愈远,她这才抿紧唇,想强忍住那揪心扯肺的痛楚,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直淌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到去上班的力量,踩着无力的步子慢慢往下走,突然她看见挡在门口的人影,那人竟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林宛!
「是你!」她吃了一惊。
「对,是我。」林宛笑望着她一脸憔悴,「被甩了是不是?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哦。」林宛净在那儿说风凉话。
「我很好。」宋菱自我保护地说。
「是吗?」林宛大笑,「没想到你也挺会说大话,不过掩饰得太差。」
「你想说什么?」宋菱现在真的没心情与她闲扯淡,「如果你是特地来挑衅的,我没空理会,我还得赶去上班呢。」
「是去齐宇?」
「没错。」
「都已经是被人遗弃的女人,还有脸去上班,齐尘没辞退你?」林宛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难以置信。
「感情与工作是两回事。」她抿唇说。
「什么叫两回事?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死不要脸。」林宛不得不对着她大叫,因为宋菱若还留在齐宇建设,表示她还有机会。
「对不起,我并不想留下来听你说粗话,让开好吗?」宋菱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