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灼灼,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错愕的眼光蹲下,
侧眸贴在她的腹部,两手抱着她的腰身,
闭上眼,就像一个在寒夜突然找到温暖的孩子一样。
蓦地,他醇沉干涸的字眼带着苦涩和卑微的满足:“圆圆,能在醒来后第一眼见到你,
朕,觉得真幸福。”
莫媛媛闻言一怔,低眸看着他绝美的侧颜,手轻抚上他鸦墨乌丝,笑道:“皇上,你……”
“叫朕烈琰,朕不喜欢听到你叫朕‘皇上’你是最独特的。”
东陵烈琰微抬起头,绝美的脸上眉宇间竟流露出一股纯憨的倔强。
面对这样的一国之君,莫媛媛先是受宠若惊的脸上一热,然后而是失笑,
在他殷盼的目光迟疑一阵,然后轻唤:“烈琰。”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东陵烈琰满足地笑出声。
看到他露出如此卑憨的笑容,她顿时心尖一颤,
只觉此时的东陵烈琰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在自己面前纯憨得让人不忍,让人心疼。
不得不说,他的爱是不成熟的,也有些单纯,毕竟他和书圆圆并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那股单纯的信念使他支撑至今。
这一刻,她都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说他‘痴’。
突然,东陵烈琰清逸绝美的神色一僵,定定地看着她良久。
然而潭眸黯然垂下,嘲笑反问:“圆圆,看来朕又在梦里,
这些和以往一样都不是真的,因为现实中的圆圆不会这样唤朕‘烈琰’,
她只会叫朕皇上,她的眼神永远只有客气和疏离,朕每次面对她那样的眼神都会心痛。”
他就知道,都是梦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那么温柔地自己笑,而朕每次醒来,
才发现自己一人呆在冷清清的乾云殿,和自己随形的影子,圆圆,在六弟那里。”
说完,她突然坐在地上屈膝,两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肘轻声喃喃着,潭眸涌出温热的液体。
他就知道,都是梦,只有梦里,圆圆对自己笑得那么温柔。
看来自己还是奢望了,其实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
自己现在已经身残心残,给不了她什么。
反而六弟,六弟能给她一切。
东陵烈琰如此一想,觉得自己五脏六俯又痛了起来。
他隐忍地忍着,好不容易出现血色的脸再次褪白。
其实他在今天见她之前已经觉得自己是时候松手,
而自己不甘的只是十六年的殷盼却等不到结果罢了。
‘自重’也好!
东陵烈琰将脸贴在膝肘上,露出愁苦的笑意。
身后的莫媛媛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