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锦墨挑眉,为什么他在木棉花的话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呢?
被两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木棉花把头埋得更低,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我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武林的事我也不懂,我师父让我来找你。”
“找我?”凤离天额角抽了抽,凤宫的事就够忙了,难道还要他连无花谷也管了?“场面上的事若是你不想管就不用出面了,反正无花谷想来也没怎么露过面,没人会追究的,你只要在第三天的时候露露脸就行了。”三两句推了个干干净净。
“哦,”木棉花再笨也听出了凤离天话中的推拒,僵硬的点点头,“那我先回无花谷那边去了。”说完便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若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到城里的回春堂找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凤离天若有所思的望着湖对面空空的竹台,木棉花跟他说这些,明显是把无花谷的洛城的势力暴露给凤宫,是那位谷主的意思还是木棉花自己的主张呢?
“哎呦!”突然腰间一阵疼痛,凤离天委屈的望向“下毒手”的人,莫名其妙的眨眨眼。轩辕锦墨别过眼去不理他,心道应该给这家伙做个面具把这张妖孽的脸遮起来。
“好~”外面一阵叫好声打断了两人的大眼瞪小眼。
“承让!”台上一个约有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朝被摔倒冰湖里艰难爬出来的大汉拱拱手。
“玄门胡少侠胜。”充当唱官的小和尚朗声道。
“在下不才,想要挑战他……”武林大会有这么一项规矩,赢了的人可以继续接受挑战也可以自己点名找对手,那胡少侠也不客气,直接就喊了这么一句,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看去,霎时,原本沸腾的落星湖静了下来。
六芒星最东面的一角所站的红衣宫人向前跨出一步,转身朝宫主所在的台子单膝跪下,蓝瑾从蓝色云绡后面走出来,微微颔首。那宫人领命,纵身而起,几个起落便跳到了木板上。
宫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头上用红色的发带梳着高马尾,面无表情的拔出腰间的佩刀。那是一把像剑一样窄但一面开刃的刀,除了形似梧桐叶的刀柄,没有任何装饰:“请亮兵器。”
那边玄门的掌门玄机子皱了皱眉:“胡闹!”
“师父莫要担心,二师弟也是想为玄门做点事嘛,谁做都一样。”一旁的大弟子颇有些不是滋味,这试探凤宫的任务本是他的,谁知却让师弟抢了去,白白让他失了扬名立威的好机会。
“阁下不觉得应该先自报家门吗?”原本得意的胡少侠被这宫人自信沉稳的态度搅得心里没了底。
“桐十三。”宫人淡淡的说,说完腕上用力,手中的长刀变化了角度,刀刃朝着对面的人。
那胡少侠也不客气,拔出缠于腰间的九节鞭朝桐十三攻去,铁质的鞭子在风中猎猎作响。桐十三并不接招,连连向后退去,待退到台子的边缘脚步一顿,若是被打出了台子就算输,所以不能再往后退。那姓胡的见对方一直躲闪,刚刚消失的得意又回来了,心道果然普通的宫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甩开九节鞭朝台边的人打去。桐十三立时跳开,铁质的实心鞭咔嚓一声甩到冰面上,完整的薄冰立时碎成若干小块。
“我怎么觉得你那属下是在耍着他玩呢?”低头看看怀中悠闲地打着哈欠的凤离天,轩辕锦墨禁不住怀疑,这些属下是不是都跟这个阴险的宫主学会了打架不费力的要领。
知道心爱的人在想什么,凤离天无辜的眨眨眼:“桐叶他们学的无根诀,打起来本来就像落叶一样飘来飘去。”然后张张嘴巴,要讲解的奖励。
轩辕锦墨抬头看了看,桐十三在木板上单脚点地,停留片刻又快速飘离,果然跟风中的落叶有些神似,于是抬手拈了一块切好的苹果塞到凤离天嘴中:“凤宫的武功还真是奇怪。”
凤离天嚼着脆甜的苹果眯起眼,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了冷笑,那群人终于坐不住了,开始试探了吗?
那胡少侠被这种似是戏耍的招式弄得一头火,手中的力道不禁加了几分,狠狠地朝面前的人影劈去,那人影依然轻飘飘的飘开,一个旋身错开鞭风,弹腿一脚,正踢中他的右肩。疼痛使得那使鞭的手一滞,桐十三趁机向他砍去,明晃晃的刀近在眼前,右臂又发不了力,姓胡的忙用左手拉开九节鞭,却还是慢了一拍,锋利的刀正砍到伸出的左手上。一时间血流如注,鲜血喷在桐十三的红衣上并不明显,喷在白色的冰面上却异常醒目。
“啊~~”胡少侠惨叫着被人抬了下去,桐十三捡起木板上的那只手扔给前来抬他的人,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站好。
站在湖边安排事情的慕容琦禁不住摇了摇头,活该他失了一只手,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偏要挑六芒星的尖角呢?尖角上都是梧桐阵中的高手啊。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台前的蓝瑾,那人也正看过来,旋即两人同时移开了目光。而这一幕,却偶然的被前来跟上官同商量事情而路过的祁山掌门祁序毅看了去。
“祁掌门。”慕容琦朝他行了个礼。
“慕容公子。”祁序毅客气的笑笑,寒暄几句便离去了,慕容琦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跟下属交代好生意也回台上去了。
武林大会就这么平静无波或者说索然无味的过了两天,拜桐十三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