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们先走了,你早点睡哈!”洪小牛三人说说笑笑,一起走了。
王二驴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江山白,就着剩下的一点鸡肉,一饮而尽。
四个人,三斤江山白只喝掉两斤左右,却都已经摇摇晃晃,你说这酒多大劲。
王二驴子自己在这喝闷酒,看着自己屋子里那破旧的墙壁,他是越喝心越烦!回想着刚才说过的话,那心头像有猫爪子挠一样。
借着酒劲,这小子越想越窝火。妈的,说老子没狗,老子这就抓条狗去。酒壮流氓胆,王二驴子真钻了这牛角尖了,打定主意,王二驴子提着装有七八两酒的酒桶走出了屋子。
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镇子,王二驴子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他妈上哪去找狗去呢!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不知怎么的,就走进了南山。
凌晨的山上是最冷的,地面上的雪还没开化,走上去咯吱咯吱的直响。山风呜呜的吹着,月光映着树木的阴影映衬在光亮的雪地上,时不时的有活物在林间穿梭,显得异常恐怖。
王二驴子还处于半迷糊状态,只是知道一头的扎下去。一边走着,一边灌一口酒,慢慢的江山白这后劲就上来了,王二驴子更加晕了,山风凛冽,吹得脸都生疼。王二驴子觉得有些冷,环顾一周,竟然发现前面有一山洞。
嗬,这山洞,洞口竟然有一人高。王二驴子扒着洞口往里面看,一股潮气吹出来,王二驴子顿时感觉到一阵暖风吹进了胸口,稍微暖和了一些。
王二驴子虽然喝的有点蒙,但是冷热还是能分出来的。这洞里明显比洞外舒服,王二驴子自然往里走。好在这家伙还没晕到底,扯了一根松树枝,拿打火机点着了,做了一个简易火把,向着洞内走去。
‘扑棱棱’,几只不明鸟类从漆黑的山洞里飞出。吓了王二驴子一跳。
他娘的,王二驴子骂了一句。喝上一口江山白,这胆气又壮了一分。王二驴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山洞内走去。
山洞内乌起码黑的,仅靠着这一点点火光,王二驴子走到了一处岔路口处。左右手方向各有一个山洞。
对着左手方看了一眼,四道绿油油的亮光穿过黑暗透了过来。犹如幽灵身上的鬼火。
咦,这他妈是什么!喝了点小酒的王二驴子此时已经天不怕,地不怕。
喝上一口酒,对着树枝喷上一口,火光顿时亮了起来。王二驴子打了一个酒嗝,向着左手方向的山洞逛游了过去。
咦,带毛的!狗崽子!这山洞的一角,有一堆干草堆,这干草堆上,正趴着两只毛绒绒的小狗崽子。
王二驴子眼睛直了,手里的酒桶噗通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真他妈想啥来啥啊!这谁家的小狗崽子,怎么在这?管它谁家的,先弄回去再说。酒桶也不要了,王二驴子一手一个,抱起两只小狗崽子。踉踉跄跄的又走出这个山洞,向着右手边的山洞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暖风吹过,王二驴子东走西窜的,一股冷风吹到脸上,发觉自己竟然走出了山洞。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条山洞,王二驴子竟然走了整整一夜。
现在的王二驴子也略微有些清醒,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觉这地头极为眼熟,一时还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踩着雪地亦步亦趋的走下山去,王二驴子发觉这里竟然是九沟镇的邻村,这个村子名叫乌拉嘎,是以筛金出名的。距离九沟镇有二十多里地。
认清了路线,王二驴子抱着两只狗崽子,兴匆匆的就往回赶。
……
一进家门,王二驴子就找了一个从前养兔子的破旧笼子,将两个狗崽子塞了进去。看着两只狗崽子老老实实的趴在笼子里,王二驴子心满意足的蒙头睡去。
梦里,他还在嘟囔着:“说老子没狗,老子一晚上弄回来两条!不信你们看看!”
第四章 给政府安排个媳妇?
就在王二驴子睡觉的这当口,洪小牛和孙天军还有杜德兴又在喝酒。为什么要加个又呢?其实我也挺郁闷,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就没别的事可干了?但事实就是在喝酒,我也没办法。
他们三人一大早就来找王二驴子了,可惜王二驴子那时还没到家。三个人只能抛弃了死党,独自去赴宴。
宴是什么宴?鸿门宴!为什么要叫鸿门宴,原因还得从孙天军的工作说起。孙天军是干什么的?他是伐木场的工人!
伐木场的工人,关酒宴什么事啊!是啊,我也纳闷呢!原因就是他偷摸的从伐木场里拉了一车炭材出来!伐木场的木头分为三等,一等木是精木,板方之类的,二等木稍次,三等木就是这种炭材了!也叫朽木!
这炭材是专门出卖给个人家里冬天烧着用的,本来价格也不高,孙天军贪了一时便宜,偷拉了一车出来。没想到,被他们组长大粗黑子逮着了。
大粗黑子,姓陈,不知道他叫啥名字。他们陈家屯几十户人家都姓陈。连伐木场的厂长都喊他大粗黑子,孙天军他们也喊他大粗黑子。
陈家屯和九沟镇本来就不对付,两村之间的小青年经常因为一些小的摩擦而大打出手,积怨已深。这大粗黑子把孙天军抓了个现形,当场就要告发他。这要是一告发,就不是一车炭材钱能解决的了,伐木场管得严,偷拉木材是要被开除的。
孙天军对这大粗黑子十分了解,知道他也是爱贪小便宜的德性,就对他说,你不告发我,以后你犯点什么事,我也当没看见。你要是告发我了,老子今晚上就摸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