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勇那边回款的事,特别办了张农行卡,在县城里农行卡比工行建行管用,还办了张邮政储蓄卡,以防万一。在农行取了钱,就直奔县医院。
进医院陈安乐还东张西望了一阵,特别跑到里头拉了个医代问王梁的事。
还别说,这事闹得特别大,整个县医院没人不知道。
一拉住医代,视屏就提示:“叮!生存技能经商,f级奸诈是否吸收?”
咦?还有这技能?赶紧的吸了再说。
医代长得贼眉鼠眼的,被人扯住就先说王梁的事:“走了,晌午的时候被车拉到火葬场去了,说来也是倒霉,这好端端的老师怎么会被汽油锯给削了?还重感染?不过嘛,也是这医院不行,他要用了我这药,别的不敢说,这就是死人,那也得缓上两天才见阎王……”
“这啥药啊?你不是吹吧?”从旁过来个矮个,灰西装,平头,一瞧就是托,跑过来跟医代唱双簧。
“我吹?你不信就滚蛋,我这药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不单能治外伤,还能治内疾,就是快完蛋的,也能救回一两天,让他跟亲人说完遗言。这县医院就是不识货,我才一直没卖出去,不然,哼哼……”
医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上次,我到安家村,我这药,嘿,一上去,那叫一个管用,那个女娃就剩下一口气,用了我这‘千金回魂散’,嗬,那气一下就缓过来了,足足一个礼拜才去世……”
陈安乐就想打听王梁的事,他家人都不在,他就想快些给马大伯那边送钱,这头被拉着,听他胡吹一通,脸色就不太好看。
“小兄弟,瞧你的模样,是不相信是不是?那边那个,瞧见没?就轮椅上那个,我让他吃一口,他马上就能站起来……”
嗬,还没边了,这药包治百病了吧?
陈安乐没跟他再瞎扯,扔下一百块,就说:“哥们,看你演了半天,也够累的了,两位去买些水喝,我这还有事,改天咱们再聊。”
医代握着钱愣了一下,才喊:“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啊,才一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陈安乐来到骨科病房,上回那护士倒不在,马大伯一人躺床上,苏淑娣在床边趴着睡觉。
“陈老师啊,淑娣快醒醒。”
一挨近床边,马大伯就睁开了眼,看了就是闭着眼在养神,根本没睡着。
“我去给陈老师倒水,这暧瓶没水了,你们俩聊。”苏淑娣起来就说。
陈安乐忙说不用:“不麻烦阿姨了,我这次来是给两位送钱的,这里有两万,欠着医院的那些钱先交了,剩下一万多,存银行里……”
“这,这哪成,上回陈老师给的钱我还没还呢。”马大伯赶紧拒绝。
“这钱不是我的,是春花的,我上次不说香菇的事吗?”陈安乐笑说,“香菇寄回丰林了,这是那边打过来的钱。”
马大伯惊讶的说:“这么多钱?我以为是几千块……”
“咱龙盘山上的山味,要挑到镇上乡上是卖不了几个钱,要到大城市,那可值钱了,”陈安乐拿起刀帮他削苹果,“这钱是头批,我在屋外头,跟农技站的人合作,帮春花搞了温室种植,过不多久就能收成。就是要让马大伯在医院再住一个多月,才能去广州动手术……”
“不急,不急的。”马大伯欣慰的大笑。
“陈老师喝茶。”苏淑娣从门外回来,看丈夫笑得那么开心,还不明白是为什么,递茶给陈安乐,满头雾水。
“谢谢阿姨,我坐坐就走,还得去买些日用品。”
“行,行,”马大伯很有感触的说,“哎呀,这要说起来还是城里人有头脑啊,我们从小就摘山里的蘑菇,香菇,也没想着送到大城市去卖,这最多也是挑到乡上镇里,价格不高,赚的也是辛苦钱。陈老师一来,就帮了咱家大忙,这个恩,我看……”
“恩不恩的,伯父要再提就见外了,”陈安乐说,“我也是帮得着的地方帮把手,要是帮不上忙,我也不会胡乱插手。”
“是,是,”马大伯点头接过苹果,突然问道,“陈老师没女朋友吧?”
陈安乐老脸一红,摇了下头,怕他还要问什么,就说买了东西还要当天赶回去,忙落荒而逃。
“陈老师,不错,人品也好,比村里那些闲汉好多了,春花可是有福了。”马大伯笑着说。
“可不是,当初你还说人家年纪大呢。”苏淑娣说道。
“我那不是替春花着想吗?不过这下来看,大些也没什么,合适,合适得很。”马大伯吃着苹果,觉得甜到心里头去了。
要买的日用品倒不少,除了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卫生纸、牙膏,还得买条毛毯,毛巾也得买几条,想着村小的孩子,又买了几个卡通饭盒和一些文具。
钱倒是不愁的,也花不了几个钱,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山里没通网,3g想都别想,饭也是跟着学生一块儿,几乎都能留下来。
路过烧鹅店,买了两斤,又买了瓶高梁酒,就在要往回赶时,突然看到一间新开的泳具店,外头的塑料模特穿着橙色的比基尼,心里不由得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