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兄弟一进警局还嘴硬,黄海就让两个老刑侦坐刑询室里,也不问话,就抽烟闲聊,熬得两个小时他们就垮了。把吴老汉打电话让他俩教训陈安乐的事一股脑说出来,还再三申明,是陈安乐先把他妈晒光猪,才忿而动刀。
先治安拘留,黄海再让一名刑警跟他和马红梅回龙盘山,把吴老汉和他老婆也抓过来。父子仨一见面就抱头痛哭,问将起来,才知是吴老汉瞎咧咧。
一通闹,吴老汉一家也没法在村里待了,干脆把吊脚楼便宜卖给村里,跟着两个儿子去城里住了。
陈安乐倒在回村后接到杜伯宁电话,说办公司的事交给他。杜伯宁也是诚心结交,瞧出徐朝秋挺看重陈安乐,就不拿水产基地的事说,就他那玩艺术品的本事,也算得上徐县长的半个朋友。
陈安乐让马红梅别急,就找到老村长,把村里人招集起来,问谁有意搞温室栽培的。并把马春花种蘑菇发财的事说了遍。卖出的钱倒瞒了些,不敢说得太满,以免到时市场价格波动,村里人会说他从中作梗。
“我瞧也是一条路子,水产基地的鱼塘挖好也要一两年,这光修路就要一段时间,咱不能又过回穷日子,要陈老师肯牵这个头,那算咱一份。”
徐嫂先喊了起来,不论其它,这搞养殖发财的事,她信得过陈安乐。
村里又有十七八个人出来签了意向书,宣传了三四天,总共有五十户打算加入。
“公司会帮出技术,借一部分钱给大家,都是免息的,”叶经理那边已经来电话,说公司办下来,能拿出五十万免一年息借给陈安乐,“但是菌棒和产出的羊肚菇、香菇都要交给公司来销售。”
没人有意见,那熏鱼可不也是陈老师帮着销出去的?
“等做起来了,大家赚了钱,公司还会收些服务费,也不多,就五百一年。”
这点大家也赞成,总不能让人家做事不收钱吧?
等这五十户都没别的意见,陈安乐才赶到县城去见杜伯宁,那边公司的手续都下来了,名字叫春安种养,显然没光把业务放在种植上,以后养殖方面也会涉及。
陈安乐还把小蒋挖了过来,开出一年六万的年薪,比他在农技站赚的都多,让胡站长还埋怨了几句,说他不地道。
再让小蒋去他母校招了几位种植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公司的骨架算是组建起来了。
办公室就设在苦井乡政府旁边,原来崔克的鱼店那里,由小蒋坐镇。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马春花,股份方面,他占60,马春花占40。
各拿六万和四万现金投入公司运转,农行的五十万到账,就有六十万的资金,运作起来算是足够了。
在县城请杜伯宁吃了顿饭,就赶回龙头峰,夜晚留宿在峰上。
“你说你咋这么坏呢?”
大清早的,被陈安乐的手弄醒,马春花浑身燥热的推开他,俏脸还挂着潮红。
“你咋不说都是你的错?”他笑嘻嘻的拉过她,手掌按在她屁股上,“昨晚都没弄痛快,这不,你瞅瞅,小安乐一早上就抬头了,还不都怪你。”
马春花粉拳一顿好捶,娇嗔的说:“你再说,我下床啦……”
“好啦,你不也想吗?捣完这回再下床……”
十分钟后,陈安乐走下楼梯,靠在梁柱旁,瞧着在做水煮鸡蛋的马春花。
那微往前弯的身体,拱起的后背,曲线格外动人。长裙下不着一缕,仅踏着双拖鞋,如鸡血石般的肌肤,黑里透红,一双长腿,胖瘦适中,堪称人间极品。
除了水煮蛋,还做了小米粥。
用的是小锅慢火柴烧,买了电饭锅,但平常做饭还是用木头做的有味道。那柴油发电机也在嗡嗡作响,却是将床单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搅着,一夜贪欢,床单都湿透了。
“后天咱们去接伯伯阿姨。”
马大伯和苏淑娣终于要回来了,腿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走路也没多大妨碍,广州的医院病床紧张,这用药又不多,总住在那里,花钱不说,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好闻。
“嗯,”马春花回头露出个甜蜜的笑脸,“带上二宝?”
“当然。”
陈安乐瞧她笑脸,心头一痒,又贴上去,双手托住臀部要做怪,被她嗔怪的抵开。
“别闹了,大爷瞧见不好。”
马大爷?陈安乐倒听说他病了,毕竟年纪不轻,这事着孙子住在山峰上,天气一变,老人的身体就有点支持不住。
“我去瞧瞧。”
走到吊脚楼下,就看那孙子在窗户那巴着头张望,推开门倒不见他在屋。要按往常,他要出去,这孙子都交给马春花或是马红梅帮看着。
“你爷爷哪去了?”
这孩子抱着个破皮球呀呀的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囫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