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好不容易恢复清明,那黑衣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迹,门关着锁着,也不给她出去。
小宫女简直不敢相信,皇宫之中,居然也能有强抢良家女子的事情发生?
这还有王法吗!
她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这殿内装饰,只觉得富丽堂皇,绝不是什么宫女太监住的地方。
不会是哪位皇子看上了她吧……
她坐立不安地等上许久,越等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害怕之余,心中还升起一丝害羞的期待。
直到那个团子打开门,肉丸似的弹了进来。
……
她瞬间萎了下去。
“净儿,你这是怎么了?”元平硝的声音响起,将一众人的思绪都拉回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元净坐在小凳子上,一脸乖巧地笑着。
“回太子殿下,此人是纯贵妃身边的宫女,是从容妃宫里调过来的。”玉晚月道,“方才公主已经问过话,此人当年正好知晓顾公公儿时好友的死因,所以……”
没等她说完,小顾已然脸色尽褪,上前抓住了那宫女。
“你认识方草姐姐?”
元平硝一把将她拦住,下意识先四处看了看。
“殿下莫慌,人都已经清退出去,有暗卫们守着,无召不会让他们进来。”玉晚月道,“燕归,太子和六公主都在这里,你还不老老实实交待吗?”
小顾借着对方的手站稳,紧紧盯着这名叫燕归的宫女。
“方草姐姐……其实已经改过名字,叫红花,奴婢偶然同她交心过几句话,所以知道。”燕归叹了一口气,心知这几位都是大人物,抵抗也无用。
反正,她在纯贵妃那边已经非常不受待见,还不如卖几位一个人情。
小顾心下一动,果然是改了名,难怪她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名字。
“方草姐姐一开始是在纯贵妃的宫中做粗活的,后来被拨到容妃宫中后便和奴婢同一个屋,也和奴婢一起做粗活,还算得心应手。”
“不过奴婢有一次和她聊天中知道,方草姐姐因为样貌生得好,所以没在纯贵妃宫中做太久的粗活便调到前厅调端茶倒水,可是如今换了个主子,又做回了粗活。”
她顿了顿:“贵妃娘娘……心善,觉得陛下少来自己宫里,她留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出路,于是将她调到了风头正盛的容妃娘娘身边。”
玉晚月叹了一口气:“贵妃娘娘这是不问窗外事太久了,虽是好心,可那容妃岂是能和别人分同一杯羹的人?”
小顾默默握紧了拳头:“然后呢?”
“然后容妃表面同意,并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方草姐姐,可没过几天便找了个由头将她打发后院做粗活。”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连奴婢都惊讶了,方草姐姐……竟然和容妃长得有点像。”
太子皱了皱眉:“下人与主子肖像,简直是大忌。”
“是啊,所以方草姐姐就再没出去过,连奴婢都调去前院了,可她还是在后院。”燕归惋惜道,“直到有一次,陛下在存柳宫用过膳,闲来无事便和容妃一起到后院走走消食,结果……”
小顾心头似乎被根针刺了一下:“结果……怎样?”
“结果就是被陛下看到了,还赞了一句没想到存柳宫里还有如此清水出芙蓉的人,莫不是容妃的远亲?”
“几天之后,方草姐姐便病逝了,说是怕被传染连夜拉去了乱葬岗,连个大夫也没请。”
小顾身形歪了一下,被元平硝扶住。
“后来容妃也病逝,我们这些人就打乱重新安排到别的地方,正好,奴婢分进了纯贵妃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