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英姿飒爽实为女中豪杰,柴绍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他们两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种来?
“原来是柴兄!”杜荷微笑着回礼,余光见长孙冲不闻不问,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情,略感好奇,但随即却恍然明悟:这小子跟他老爹一样都是背后伤人的狐狸,将他人当做枪使,自己却独善其身,一副虚伪的好人模样。
“你不出来,小爷逼你出来,想在一旁看戏,没门!”
杜荷摇头拒绝:“不了!先生罚我抄的校规,我一字未动。为了不挨板子,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柴令武笑道:“我当是什么缘故,随便找一个穷书生,给他几钱,让他代笔不就是了?”
杜荷眼珠微动,喜道:“这法子不错!不过……还是不行,我已经答应我爹今日要早些回去。不能耽误太久,所以玩不了了,抱歉。”
他故作意动,一脸遗憾,眼神却偷偷的往长孙冲看去。
果然见自己百般拒绝,这长孙小滑头也有些急了,以眼神示意萧贺。
萧贺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讥笑道:“我看不是玩不了,而是没带种吧!”
这种程度的激将或许对原来的杜荷管用,但对于如今的杜荷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不过他还是做激愤状,低喝道:“你他娘的才没带种,去不了就是去不了,我也没有法子,下次吧。”
杜荷整理东西欲走。
萧贺、柴令武虽急,但也无可奈何。
长孙冲这时走了上来,正义言辞道:“令武,我见你今日带骰子来学堂,在课堂上偷偷戏耍。此乃对先生的大不敬也。念你初犯,我不计较。下次再犯,可别怪为兄无情了。”
柴令武愕然了看了长孙冲一眼,大悟道:“对了,我有骰子,就地玩上两把如何?”
“对对对!”萧贺大喜,暗中给了长孙冲一个大拇指。
杜荷再度拒绝不屑道:“才几人,无趣的很,我不来。”
杜荷话中透露了一个意思,不是不玩,只是人少玩起来不过意。
萧贺道:“你我加上房兄、柴兄,四人足以。”
柴令武也高声劝说。
他们已经设下陷阱,只等杜荷、房遗爱钻进去,可杜荷如今滴水不进,为了不前功尽弃,只能一个劲的劝说。
杜荷见学堂里的人几乎都走了,只有他们四人加上长孙冲与李雪雁、长乐公主这七人而已。
杜荷笑道:“这样吧,你们再找一人来。凑足五人,我们就玩上两把。”
柴令武环顾学堂,见只有长孙冲一个男人的,犹豫再三,以询问的眼光望着他。
长孙冲瞟了长乐公主一眼。
杜荷暗笑:这要当狐狸还真不容易,即想给自己为难,又不愿给长乐公主留下坏印象,实在可怜。
杜荷也不想错过这次教训这长孙小狐狸的机会,想着如何赶二女离开。
正想着,长乐公主竟拉着李雪雁离开了学堂。
长乐公主这一离开,长孙冲立刻原形毕露,笑道:“既然你们少了一人,那在下愿意舍命相陪。加我一个,正好五人。”
“好!”杜荷笑了起来,沉声道:“规矩怎么定?”
萧贺迫不急待的叫道:“既然杜兄玩不了几把,干脆来个刺激点的。一把定输赢,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他的目光望向了杜荷腰间的一方白璧无瑕的玉佩。
杜荷暗怒心道:“原来他们打的是这玉佩的主意!”杜荷曾是一个大盗,大盗最忌讳的就是钱财露白。今日玲珑给他穿衣的时候,将玉佩系在了他的腰间。
杜荷不愿,玲珑却说:“这玉佩是杜家祖传宝物扶正却邪,不能不带。”
这是杜家祖传宝物,若让老爹杜如晦知道输了它,杜荷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这长孙冲果然阴毒,看似小孩子的玩闹,却处处借刀杀人。
杜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以身上的玉佩作为赌注吧!”五人都是**,而玉佩在古代有扶正却邪之意,又是身份的象征,人人都有佩戴。
长孙冲有些犹豫,他身上的玉佩是李世民赠的,意义截然不同。
柴令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长孙冲这才将玉佩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