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并不知魏峰云擅用的兵器就是锄头,但却隐隐觉得魏峰云使锄头所用的招式见所未见,让人防不胜防,索性以盘龙剑的锋利将魏峰云的锄头给削了,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怪异的招式。
果然失去了锄头的魏峰云,就如失去了剑的令狐冲,一下子有一流高手,沦落成三流好手,被杜荷狂猛的剑法杀得左支右拙,汗流浃背。
皿方围拢过来的人愈来愈多,人人见杜荷神勇若此,都高声呐喊,为他打气。
呼喊喝采声直透星空。
长剑一点,盘龙剑刺入了魏峰云的胸口。
魏峰云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手中半截木棍掉地,“砰”的一声倒跌地上,扬起一蓬尘土。
杜荷收剑而立,放眼四顾。战事已经结束,他们一行人已经将对方全部止住。
宇文晨也让皇甫皓华按在了地上。
宇文晨还算硬气,心知必死。打算自杀,但皇甫皓华早已得到杜荷的提醒,先一步将他的刀打落在地。他根本不会武功,三两下就让皇甫皓华按在了地上。
对方死了十数人,其他尽数被生擒了,己方只有个别受到了轻伤。
杜荷让人将他们全部押下,派人看守,又让人将准备好的几辆马车牵毛
杜荷从身上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样上等的止血药,这种药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另一种却是五石散。他将止血药洒了一点点在魏峰云的伤口。最后又让人搬开他的嘴巴,到了一些五石散进去。
这时马车已经带来,皇甫皓华将所有尸体都装了马车,也不解释为什凰,
皇甫皓华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依命而行。
留下了看守的人,杜荷带着二十余人,以及两马车的尸体赶往了迎宾楼。
已有五十人将迎宾楼围死,领头的正是李敬业、罗通、王德正三人。
他们并不知缘由,杜荷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执行机密任务。
李敬业、罗通是杜荷好友,王德正是杜荷属下,他们也都明白杜荷的苦衷并没有多问。
李敬业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只信鸽。信鸽的脑袋让一支利箭精准无误的射了一个对穿。
“敬业,好箭法!”杜荷笑赞了一句,长安晚上实行宵禁,长安城门是不许打开的。朱长贵想要将消息传达出去,能用的唯一办法只有飞鸽传书。
故而杜荷特地请来了李敬业这神射手,埋伏附近,只要有信鸽从迎宾楼飞出,立刻将他射落。杜荷接过信鸽,从信鸽的脚上轻巧地解下一个绢卷,轻轻展开绢卷,但见绢卷上写着八个字:“小少主,事情败露,尽快撤离!”
“可看清楚信鸽飞往的方向?”杜荷一把将绢卷握在手里,双眼望向了李敬业。
李敬业想了一想道:“东方,看信鸽飞去的方向有极大的可能是长安东郊。”
“确定?”此事关系到能否捞到大鱼,杜荷不得不慎重对待。
李敬业又度回想异刻,用力的点着头道:“可以肯定!”
“好!”杜荷脸上挂起了笑容,下令道:“明达、王德正,你们立匆前往军营,调集两千兵马前往长安东门待命。”
罗通、王德正各自吓了一条,在大唐擅自调动兵马重则死罪啊。
杜荷取出圣旨,沉声道:“小皇上以赐我调动兵马之权,你们无需担忧。”
罗通、王德正都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沉声去了。
房遗爱这时押着朱长贵走到了杜荷面前,咧嘴笑道:“老大,人已经给你抓来了!”
朱长贵见到杜荷立刻跪伏在地,苦求道:“杜大人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哦!”他跪在地上,依旧一脸的无辜。
杜荷冷声道:“朱长贵,此时此刻,你也别继续装了。你们戏做的真的很好,故意让所有矛头指向你,你越显得的可疑,越是突出越是给人一种你是无辜,你是被害者的感觉。从而让人放松对你的警怯。贼喊捉贼,好妙的一招,连我自己也险些让你骗过去了。只是你放了一个错误,一个至关重要的错误”小
“记得当初我说“他们昨夜利用人骨来制造鬼火,的时候,你的神色如常,根本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若是他人面对这种古怪之事,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当时我怀疑上了心,暗中让人调查你的事情。发现你在十多年前受过息王的恩德,所以”你不可能与此事无关
杜荷眼中射出精光逼问道:“哈哈,你还以能够瞒的过我,告诉你,一切我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了你们口中的那个少主的所在之地
朱长贵惊愕的抬起了头,瞪着杜荷眼中全是镇恐。
杜荷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你们口中的少主住、在、长、安、东、郊、的、别、院里,”他后面几个字刻意减缓了速度。
朱长贵的眼神每随着他说一个字,眼中的死灰增加一分,当他将所有话说完后,朱长贵已经悲痛的长叹了一声。
杜荷哈哈一笑道:“多谢朱东家证实了,说实话,原先我只是怀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