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荷通知了父母双亲,让杜如晦、章氏来处理婚事。
这儿子成亲,二老也乐的忙活。
李雪雁毕竟是郡主,比不上公主高贵,但也是皇亲,需要严格的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几项规定的习俗一一执行。
这一步步的走来,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杜荷也不急,更急不来。在通知了二老后,自己也前往左威卫军营报道。这李绩已经升任兵部尚书,不知道现今的左威卫大将军是谁,会不会如李绩这般好说话。
来到左威卫营地,进入中军大帐,却见李绩依旧坐在主帅的位子上,不免有些意外。
李绩微微一笑,示意杜荷快快入坐。
杜荷来到了左威卫将军的位子坐了下去,在他的上下四周都是年岁在三四十之间的老将。在他这个年纪凭借战功就能坐在这个位子,在大唐是绝无仅有的。
李绩如常的颁布下练的命令,独独留下了杜荷。
在所有将军都退了下去后,李绩笑道:“贤侄,今日老夫要送你一件礼物,来庆贺你立下这罕见的奇功
杜荷见李绩脸色欢愉,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们两人关系不错,也半带开玩笑的说道:“小侄的胃口可是大的很,一般的礼物可不入小侄的法眼。”
李绩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老夫我这份礼物包你满意”贤侄,你随我来!”
杜荷见这位向来待自己不薄的顶头上司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也来了兴趣,李绩作为长辈这句话出了口,这手上一定有着像样的东西,而且是送给自己的。
李待在前方带路,杜荷随后的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李绩的带领下,杜荷来到了左威卫的中军营地外,这里是左威卫的核心,是李绩练亲卫的地方,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
杜荷举目眺望,心底惊叹:军营中门大开,营中岗哨林立,弓上弦,刀出销,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在这不可能出现敌人的长安中心地,一个个小的兵卒却保持了足够的戒心。只凭这一点,足可表明这里面的军队是一支随时随地都能够上战场的精锐。看到李绩、杜荷等人前来,营中的兵卒依旧若无其事,各自忙着忙着自已的事。
记练的练,巡逻的巡逻,没有一个因为李绩的出现而停住脚步,不是因为不尊重他这位主帅,而是因为严明的纪律,让他们将心神都投入在自己所干的事情中。
看到纪如此严明的军纪,杜荷不由心中一震。
走入大营中,在行军布阵上已有不俗功底的他,立刻为这军大营布置的巧妙所惊叹。不远处就是校场,巨大的校场足足有十个足球场大,万余兵卒在这校场上例行操练,远远望去,一个个的兵卒身上都散发着凌冽的杀气。
来到近处,步卒练场的步卒门,各个手持着明晃晃的战刀随着校台上指挥官的喝声,反复做着“劈、扫、撩、挡”这四式简单实用的沙场刀法。
这果真是强将手上无弱兵。在骑兵练场、弓箭兵练场、陌刀兵练场等练场地上,一个个的兵卒都认真的投入练,磨练着战技。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也都让杜荷另眼相看。
突然,杜荷的目光被练场角落的一队兵卒吸引,这些兵卒分作两队,正在进行对练,而两队士卒手上赫然拿的是真刀真枪,金铁相交的的声音不绝于耳,在他们的身上有着一股完全无视生死的豪情壮志,杀气纵横,令人心惊,叹服道:“好一支铁血劲旅!”
李绩闻此言自得的一笑,道:“乖是我亲自练出来的精锐 个个哪十,得陛下赐锋军,是我大麾二大劲旅!。照※
“三大劲旅?”杜荷愕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绩解释道:“也难怪贤侄不知道,这都是我们这些老将私底下叫的,没有外传。在我大唐有三支人数不多,却拥有可怕战力的军队。第一贤侄应该知道,那是陛下从大唐兵马中集结了所有强车组建的玄甲军,余下两支:一支是老夫的选锋军,另一支是李靖老将军的捷胜军,你先前看的就是选锋军,个个都勇健无比。”
他继续并行!
杜荷跟在李绩的身后,反复看着那“选锋军”暗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如此劲旅,却也知道即便拥有,恐怕也要到五年后了。他很清楚这种劲旅,不仅仅依靠练就练的出来的,还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战场拼杀,从尸山上走下,从血海中爬出。只有一群历经十次甚至数十次的血战经验,才能铸就这么一支铁血劲旅。如此想着。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时,他的眼光注意到了“选锋军。练场地校台上的那员将军身上,他也就是三十左右,相隔的太远有些看不清,但从他的身影上,感受到了一股暴戾之极的气势,让人心寒,不免在心底问了一句:“他是谁?”
还没有等他打消念头,李绩已经来到了中央最大最宽的校台上,示意杜荷跟他上来,随即却让鼓手擂鼓集合。
杜荷从一开始心底就有着疑问,完全不知李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明明是打算送他礼物却意外的来到了军营,起初还在想礼物可能是放在军营里,却见李绩走的方向是校场,正在心底为此解释的时候,李绩却又下令集合了。
这究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