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有两岁了,在这地界中也算是半大精灵了,根据传统,这年岁的精灵可以称自己的生母为灵母生父为树父,这一年更是小精灵们身份揭晓的重大日子。
他何不曾问过自己,为何自己与其他精灵长的不一样,然而……
灵母自生下自己就从未给过一丝温暖,甚至呵护,一天下来总是沉着脸,笑容也不曾有过。
反而看着小小的他,多半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先是兀自痴笑,尔后表情极尽扭曲,咬牙切齿,“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你说!为什么!”
有那一刻,他认为自己死了!
那恨太过浓烈,压在心头,足有千斤重。
偶尔,自己不经意间的动作,便会惹来她无边的恐惧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望着她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更不敢直视,仅是匍匐在自己的脚边。
那么树父到底是何种人物……
经历黑暗沼灵的侵蚀,偶然发觉自己身具极大的暗灵素天赋,真是可笑,有出乎意外。
暗之精灵,凶煞,不祥之物。
嗤!只不过是世人舆论传言罢了。
可怜,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体。
可悲的表情,
他们有何资格?!
朝阳变成这副模样,他们在这里面又加了多少的佐料,一促而成呢!
想罢,暗灵抬起头,明媚一笑。
一步一步走近那挣扎滑稽的躯体。
不得不说,滑稽是人类独有的特性。离开人的本性,就不存在滑稽。一幅自然图景可以是漂亮,优美,崇高的,或者是毫无意义,甚至丑陋的;但他永远不会是可笑的。人们可以认为一顶帽子好笑,那是因为他的外形是由人类附予的。
笑伴随着冷漠。笑的最大敌人莫过于激动。笑来自单纯的理智。当您作为一个旁观者,无动于衷地观察生活时,许多悲剧就会变成喜剧。
笑是附着在活人身上的机械动作。
(――法国犹太柏格森)
“污秽的沼灵,不许你靠近女皇!”
“滚出去!”
“滚出去!”
……
“一群是非不分的疯狗,真是吵死了!”
格乌雅大手一挥,眨眼间,嘈杂混乱的声音顿时停止了,连同人也消失在原地。
格乌雅缓慢地敲打手指,似在等待什么,眼里满是兴味。
突然,一群落地的沉闷声夹杂黏腻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群黑不溜秋,全身被恶臭黏人的黑色浆液缠绕于身,状似肉体的东西。
他们不断挣扎着,不断挤压周身的人,不断吓骂的声音一波又是一波,场面甚是混乱。
细看,原来是先前起哄的精灵,此刻哪有一点精灵的模样,一个个为己私欲,迫害加压于他。
谁说只有人具备劣性,恐怕适用所有吧!
暗灵眼中尽是嘲讽,似嫌弃般蔑了一眼,如今落迫如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