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到时候向晴欲罢不能,就算记起阿天,也要死巴住我这根‘木头’。”阿丰对自己的男性雄风可是很有自信的。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越讨论越热烈,从艰困的任务中解脱,所有人都需要找点乐子,蓝天和向晴刚好可以提供新乐趣。
“都不许做任何动作,维持现状。”蓝天一喝,大家同时噤声。
“不动作……向晴什么时候才能记得你?”
“我不介意等待。”
“不介意等待,也不介意阿丰每天在向晴的房间过夜?”黑鹰凉凉问。
一道冷冽目光扫过,射得阿丰浑身起鸡皮疙瘩,急得他赶紧自清,“向晴和宝宝睡床、我睡沙发。我发誓,我对向晴没有野心。”
“十个月,对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你不怕再继续下去,会摩擦出意外火花?”鬼火说得更凉。
蓝天起身,往阿丰方向走去。
他连忙高举十指,对天发誓,“我、我……不会……”
“狼人总会碰到十五月圆。”屠夫说,蓝天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知道,我是享乐主义者,我痛恨睡沙发,痛恨……”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当然这句话,阿丰没敢说出口。
“你还有多少借口可以找?之前告诉向晴,怀孕不适合行房,现在说夫妻同床会伤害婴儿纯稚的心灵,接下来咧?你在等待向晴恶虎扑羊,到时就有理由装无辜吗?”
鬼火一说,蓝天的脸上青红交加。
“阿天,你不可以对恩人动手,没有我,向晴和宝宝都很危险,你知道,大大小小可是比一般的胎儿还要大只,都怪你的遗传基因……”话没说完,就让蓝天揪住前襟拉起来,情急之下,阿丰急道:“你要干么?不爽的话,就催眠嘛,我又没说不行……”
“以后,向晴睡著,你就给我退出房间。”
“呃……好啊,我没意见,小事、小事咩。”蓝天松手,阿丰吐气。
“自讨苦吃了吧,说什么恨比爱容易放手,这下子,是谁放不了手哦。”灿灿轻嗤一声,落井下石。
蓝天脸色凝重,默默走到窗边,对著窗外蓝天,今天的天空有些忧郁。
十几个人的大餐桌上,笑声连连,只是家常菜,却吃得一群老在外面包餐厅的男女心满意足,三下两下,把每个盘子扫光光,好像几十年没吃饱的难民,就连注重身材的灿灿也添了两碗饭。
老爹说:“向晴在的这段日子,让我觉得有家的感觉真好,我决定退休了,阿天,我和你一起回南部好不好?”
蓝天同意老爹的说法,向晴在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她是个贤妻良母,在这个女人必须和男人抢钱的时代里,她传统得太物以稀为贵。
向晴忍不住窥觑蓝天。他也住在南部?他的家对面有没有一座海洋,他会不会在晨曦间带著两条狗和一个女人去跑步?想到这里,几幕模糊光影突地跃上,下意识地,她摇摇头,把那些模糊场景压回去。
“不好,我只有一个房间。”蓝天没说谎,现在多了两个小孩,他开始考虑,要从哪里做增建。
“你以为钱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不能买下附近的土地,和你当邻居。”老爹一笑。
“随你。”他没意见,只要他们别打扰他和向晴的生活就好,但是打扰……对她而言,他会不会是她和“木头”之间的打扰?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老爹!”灿灿撒娇说。
“好啊,只要你别招惹太多的苍蝇。”老爹笑著拍拍她的手,这群孩子都是他收养的,只有灿灿一个女孩子,从小他就对她多几分溺爱。
“你把我说成花痴了。”
“谁说不是?!”向晴不自觉地说了句,喧闹声中,没有人听见她说什么,但隔著阿丰的蓝天听见了,他的听力特别敏锐。
一个几不可辨的微笑浮上脸庞。也许阿丰说得对,灿灿是向晴的刺激,整个下午,她都不让阿丰和灿灿独处,只要看到他们两个在说话,她就木头、木头叫,把阿丰叫回自己身旁。
向晴的妒意表现得很过份,激得灿灿很不爽,要不是蓝天恐吓她,灿灿不整向晴才怪。
“我吃饱了。”鬼火满足地伸伸懒腰。
“我也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