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了一步,眼前模糊又清晰,原来是又回到和母亲冷战的时候。
她温柔地给我擦药,轻声细语:「蕊蕊,我给你道歉,但你那样说话是不对的。我不希望,你变成她那般模样的人。」
我咬咬唇:「她就是婊……她就是坏人。」
母亲轻柔地抚着我的发:「我不希望你满心戾气,我只想要你平安快乐。」
……
「咳咳——」
一阵窒息,我醒了过来,有人在叫我,声音颤抖,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地掉在了我的脸上。
可我的视野很模糊,胸口痛得像火烧,头晕发冷,一时间分不太清梦与现实。。
「母亲,求你,别走……」
我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身边的人,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离开我。
被我抓住的人好像在哭,一直叫我「坚持住」,连拖带拽地将我往前拉,却因为力气不够,总和我一起摔倒。
即使如此,她还是一次次地爬起来,将我拉到背上,不停地给我鼓气。
淡淡的暖意和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等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林灵正在我的身边红着眼睛。
见我睁眼,她一下精神了,紧接着又哭了起来:「你终于醒了,烧到四十度整整昏迷两天。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呜呜呜呜呜——」
我看着她,想告诉她「没事」,结果一张嘴,喉咙火辣辣的,根本讲不出话。
「你别说话了,医生说你要静养,差点儿就烧成肺炎了。」
林灵心疼道。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和手上的伤口,心中酸涩,这种时候,也只有她会担心得到处找我,硬拖着我去医院。
我适应了下嗓子的疼痛,终于发出沙哑的声音。
「疼吗?」
说着,我的手伸向她的伤口。她笑着摇摇头,将一旁的饭盒打开,小心翼翼地给我舀了一勺粥。
我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心里好像哪里缺了一块儿,浑身都在痛,又麻木得毫无波澜。
「林灵,是陈宝娇,竟然是陈宝娇。」
林灵手一顿,继续喂我粥,我眼眶酸痛得厉害,低头喝了一口。
「养好身体才能报仇。」她冲我柔声道。眼中有泪,透着一丝狠意,然后又舀了一勺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