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淡淡一笑,“记得把窗户加固,小心些。”
还真是他。
好兄弟。
我热泪盈眶:“好的。”
说真的,我恨不能拿水泥钢筋把四面八方糊成个牢不可破的铁桶,可幻想终究是幻想,一没材料,二人废材,楼上家暴男要再来一次,窗子肯定经不起。
我想也没想赶紧把所有吃喝统统搬进卧室,连客厅的沙发和地毯都挪进去了。
阳台门锁紧,将易拉罐串起来的线系在门把手上,每个易拉罐里都放两颗玻璃珠,线的另一头系在卧室内部的门把手处。
玻璃珠是下跳棋用的,这回给我充当警铃可以说是它们一生最辉煌且有价值的时刻。
我尝试拨动绳子,玻璃珠撞击易拉罐发出巨大声响。
如果有异动,我也能立马惊醒。
做完这些,白开水冷了,装进空瓶子里放冰箱储存。
然后把米一锅一锅蒸熟,做成锅巴密封起来。
这是近三天我每天都要做的事。
屋外忽而狂风大作,客厅的灯也开始明明灭灭。
打开手机相机功能,观察屋外情况。
丧尸们都蜂拥着往这一栋来。
什么情况?
我把窗户打开,往下拉近,三楼有个人吊在墙外。
风带来人的呼号,那是力竭之后的绝望。
丧尸们在底下等着他掉下去,激动地挥舞着胳膊。
半天四楼开了窗,他们扔了条绳子,悬挂的人抓了好几次都没抓到。
风实在是太大了。
那人为了活命一次又一次努力着,终于挨到了救命绳,四楼出来两人往上拉,拉到三楼阳台位置时,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三楼那人叫声连连,不一会儿惨叫声戛然而止,接着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掉下楼被丧尸们分食了。
为什么不天降巨雷把这群怪物都给劈死!
“咚咚咚!”
来自上方的敲击吓了我一跳。
“小姑娘,你还活着啊,那就好办了。家里有肉没有,借叔叔一点。”
是家暴男,死刑犯一般的脸挂在外面,狰狞中带着笑,极倒胃口。
我收回脖子,把窗户锁上,只听气急败坏的恨骂,“个贱xxxx,非要老子去抢是吧,之前打报警电话的有你吧,你给老子等着,老子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