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冲冲地走过去,刚要开口,陈有闰似有所觉地抬头,然后站直身体,在她开口前先道,“我没事,伤口不流血了,你上的药特别管用,哪里买的?下次可以多准备一点,我闲着没事帮忙做一点事情,你别担心,要是不信,给你看看伤口,真的。。。。”
殷兰越听越是羞恼,“谁担心你了?”
陈有闰站定,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笑,笑你大爷啊笑。
没人告诉你,长得帅的男人不要随便笑吗,笑得。。。笑得她春心荡漾了你负责啊。
你别说,他还真是能负责的,她不就是他妻子嘛。
“谁要看你腿了,全是毛,一点都不好看!”
殷兰赌气。
赵大山瞠目结舌地看过来。
他听错了?他是不是不该在这里?这种话题是他这个一无所知的男人该听的吗?他咋都觉得有些害羞了?
陈有闰以手掩唇,控制不住地轻笑了下,灼灼的目光看着殷兰,“让你看收伤口,怎么还看别的地方?”
比起殷兰突然的脸红,赵大山的反应还更大,手里的棍子倏地就掉了下去,人一下子弹开,他不是故意听的。
他离远一点,再远一点,你们说吧,他听不见,他什么都听不见。
“爹叔叔,为什么我的腿上没有毛?”二娃开口,“我没有毛,娘你看看我的腿好看不好看?”
殷兰:“。。。。。。”
对上陈有闰还带了揶揄的目光,她生气了。
“你要不放心,晚上再帮我上药?要不喜欢。。。嗯。。。毛,我剃了?”倒是陈有闰先开口。
殷兰冷笑两声,“干啊你干活啊,谁说晚上有你的饭了,干完就走,你的毛关我什么事,真是好笑。”
她都走了两步还是不解气,又扭头补充,“伤口就在腿上,怎么可能看不见腿毛?!”
陈有闰实在没忍住,又怕她是更生气,只能低头赶紧笑了,抬头时已经一脸严肃,“嗯,你说得对。”
殷兰扭头就走。
二娃观看了一整个现场,仰头对陈有闰说,“爹叔叔,你惹我娘生气了,你惨了。”
陈有闰对这个称呼已经忍了很久,“你叫我什么?”
二娃觉得自己没有叫错呀,赵大山姓赵,所以叫赵叔叔,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男人姓爹,所以叫爹叔叔。
“爹叔叔。”大娃斩钉截铁地说。
陈有闰:“。。。。。”
还真是他的娃啊。
能把人气死的娃。
“听我说,我是你爹。”陈有闰蹲下来,开口教育自己的儿子。
二娃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转了转,“我是你爹?”
陈有闰:“。。。。。。”
气得没把这个儿子给扔咯。
还没有走远的殷兰看到了这一幕,心口的拥堵终于疏通,不愧是她的儿子啊,干得漂亮!
偶然有人听到殷兰想送娃读书,他自然是完全没有意见,小时候他也想读书,可是没有那样的机会。
现在他的儿子,肯定是需要读书的。
于是就一边干活一边和两个娃谈了谈他们都知道些什么,有没有开蒙,大娃和二娃非常骄傲,“我们会背三字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