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被拒绝之后御主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撒泼打滚之类的过激表现,只是愣声应了一下就裹着披风坐在原地依旧两眼空睁地发呆,这倒是突然让卫宫有些内疚了起来。
“杏——你是叫杏吧?”他问。
“我不知道,”御主说,“但是记得。不是的话,也很重要吧。所以无所谓。”
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卫宫猜测应该是因为脖子上那条几乎把她脖子砍下半截来的伤疤不可避免地伤到了她的喉咙,所以才会声音嘶哑,但是如果伤疤能彻底愈合的话,大概她的喉咙也能愈合。
自动把她简短的句式补充成“不是我的名字的话,也应该是很重要的名字,所以这么称呼我也无所谓”之后,卫宫才说:“那我就这么称呼你了。你叫我archer或者卫宫都可以。”
以免“御主”这个称呼引起什么问题来。
即便有着咒灵在身,但是以他们御主的现状,显而易见也不会用更不知道怎么去用,只能从这方面减少问题的诞生了。
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和平的世界,说一句战火连天也不足为过。
莫德雷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因此说:“那你也称呼我为莫德雷德好了,杏。”
“卫宫,莫德雷德,”年轻的御主又指了指自己,“杏。我记住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卫宫由衷地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但是也没办法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现在的御主,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开了视线——她开始玩手指了。
……等等。
“你的手……?”卫宫顿了一下,在二宫杏面前蹲下抓起她的右手。
手掌柔软而又雪白,手指修长并且指节分明,只是指尖上的指甲修的整齐却少见的短——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手随着他拿起来的动作软软地倒了下来,就像被抽掉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地接在手腕上晃动。
但卫宫仔细地捏了捏,确认这只手掌该有的东西一样没缺,但是却显而易见的根本用不上力也无法动作。
“你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了吗?”卫宫看着二宫杏茫然地眼神,又改口问:“你还记得为什么这只手不能用吗?”
二宫杏盯着自己的手认真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能用吗?”
……当然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了她的表情一瞬间冷漠了下来,黑洞洞的眼睛深的就像看不见底的井。
“因为砍掉了。”她说:“连带着灵魂一起砍掉了。”
所以即便有手的外形存在完好无损,也依旧无法使用。
“……但是为什么要砍掉啊?”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只出现了短暂地一瞬间,紧接着二宫杏就困惑地问:“我为什么要砍掉右手啊?”
卫宫都想捂住脸了。
——应该说不愧是被黑绝看中的人吗?
果然是个麻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