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在她死后,靠在她坟前乞求着想再见她一面的贺凛,那般挂念她之人,当时听了她的那番话,心里得有多么难受。
晏明月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曾经的自己不是不知贺凛的心意,却将他对自己的情,化作一次次刺向他的利剑,在他心头剥开血肉肆意伤残。
心头堵得难受,晏明月自知自己罪不可赦,可上天赐予她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她当赎罪,更当弥补那些年她所犯下的错。
“银翠。”
闻声屋外很快有了回音,银翘手脚麻利推开房门:“王妃,奴婢在。”
“王爷今日可在府上?”
晏明月仅是淡然开口问上一句,虽然心中有些紧张,可面色并无异样,话语也和平时无异,不当会引起旁人诧异才是。
可此话一出,银翘却呆呆愣在原地,惶恐地看了晏明月一眼,又很快敛目低头颤声道:“王妃,王爷昨日与您……大吵一架后,便出发去了军营,您是知晓的,今日怎还……”
晏明月脸色一变,顿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但很快她又微微抿住了唇,深吸一口气才故作镇定道:“许是睡迷糊了,替本宫更衣洗漱。”
银翠硬着头皮进了屋。
昨日一事整个北渊王府闹得人仰马翻的,那事自是自家主子理亏,她也曾规劝过,可主子不听,更甚在被王爷发现后,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当时的气氛压得周遭下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就连她都觉得,即使王爷此前对王妃处处妥协退让,可这次却不同以往,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这般让他丢了面也下不来台。
可王爷终是在大发雷霆后,未曾为难苛刻王妃半分,反倒自己先气急离开了王府,深夜赶路去了军营,这一去便是十天半月不会回来了。
晏明月本还作想若是此事还未发生,那便是说什么也不得再做这等令人寒心之事了,可没曾想偏偏不早不晚,刚回到发生这事的第二天。
银翠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愁容的模样,心底隐隐不安,但思及昨日自个儿头一次见到的王爷的盛怒,踌躇半晌,仍是忍不住开口道:“王妃,您与王爷本就聚少离多,王爷此次刚休沐回府上未有多时,如今又转而去了军营,这若叫旁人知晓了,只怕会叫落下口舌,您要不还是向王爷好生解释一番,将王爷唤回来吧。”
银翠此言已是逾距多嘴了,她也做好了遭晏明月斥责的准备,可她跟在晏明月身边多年,贺凛对她如何,叶萧又对她如何,她是当真看得清楚。
晏明月依稀记得,前世银翠似乎也在事后说过这番话,只是当时她本就在气头上,又怎可能松口半分,况且贺凛不在她倒落得清闲,便更不可能会想将他唤回,自是将银翠斥责了一番,从而当真十天半月没再过问过贺凛的动向,反而继续寻找和叶萧见面的机会。
如今,叶萧她是不会见了,贺凛自然也是得唤回的。
晏明月眉眼一抬,当即道:“此话在理,银翠,备纸墨笔砚。”
银翠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晏明月已急匆匆坐在了书案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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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王妃。”
银翠自是讶异的,她只是心里实在难耐,这才说了以晏明月的性子压根不会搭理的话,却没曾想晏明月竟当真要将贺凛唤回。
银翠面带欣喜替晏明月研磨,晏明月提笔思索片刻,缓缓落下一行娟秀的字。
与王爷有要事相说,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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