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人协会打来的月薪。
这是宁采臣这些天来最高兴的一件事情了。但这十万块也仅仅让他高兴了片刻,毕竟,对于他当前所处的环境来说,十万块确实算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而且,这笔前的到来也迫切的提醒了宁采臣,他是一个穷人的事实。
自从搬来云安市之后,宁采臣还没有正当的收入呢!这些日子,他的作家身份几乎都被他给抛弃了,自然不会有收入。
上次买的比亚迪也因为连环车祸的发生,随着马兴的跑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宁采臣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和马兴那辆改装过的飞星比起来,他的比亚迪价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也许我真的应该把注意力从女人身上放开,考虑些别的事情了!比如赚钱……”宁采臣苦笑了一声,下意识的打开了电脑,随着嘟的启动声,他的脑袋也飞速的旋转着,思索任何可能适合他的赚钱的法门。
但等计算机完全启动起来后,他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除了从家里学会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对任何东西都一窍不通,包括工作和经商。
“难道我宁采臣注定要当一辈子的神棍吗?”宁采臣浏览着网页,看着网民给自己的封号,鼠标点来点去,大声的抱怨,“神棍,神棍!可是当神棍也要有钱才行啊!钱啊!钱是王八蛋……”
“你很缺钱吗?”一个优雅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宁采臣的身后响起,吓得他差点把鼠标给拽下来。
宁采臣回头,聂晓茜倚在门上,小脸红扑扑呃,正笑吟吟的望着他,柔顺的发丝在她修长的指尖来回的滑动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宁采臣面色一沉,不动声色的把桌面上写满了众人命运的便签撕了几下,随手丢进了垃圾篓。
“走进来的啊!我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聂晓茜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耸肩笑道,不理会一头黑线的宁采臣,她倒背着手走到书架前,浏览上面摆放的一排排书目,“果然家传渊源啊!看了这些书,不成神棍也成神棍了……”
“她们呢?”看聂晓茜那一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过错的态度,宁采臣也知道就是教育她也是白搭,索性也就抛开了她刚才不礼貌的行为,问道。
“在楼下!”聂晓茜头也不回。
“哦!?”宁采臣扬起了眉毛,惊讶的看了眼聂晓茜,又意识到了她的不凡之处,能让那三个女人平安无事的把她放上来,并且还没人人跟着,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很逆天的本领了,尤其是,宁采臣看向了那边洞开的房门,他清楚的记得,他进来后是把门反锁上的,他吸了一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未婚妻啊!”聂晓茜抽出了一本《八字预测》,随意的翻看了两眼,又查了回去,才看着宁采臣笑道。
“屁话!”宁采臣噎了一口气,“你总不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古时候人们结婚还要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有你祖爷爷的一直婚约还不够吗?”聂晓茜伶牙俐齿的堵住了他的话,笑吟吟的道,“安了,我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待我这个未婚妻,并且把你那些个女人通通的遣散……”她手指划过那一排古老的书籍,笑的跟狐狸似的,“再说了,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棍吗!可以尝试算一下我的来历啊!”
这个女人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宁采臣额头青筋直跳,他眼角抽搐,举起了手:“停!聂晓茜,不要太自以为是,我能留下你已经很仁慈了,拜托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他撇了下嘴,“同样,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生活的!”他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好了,现在请你出去。我还有事。还有,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在我家里,进门之前请打敲门,请打招呼。”
“这本书借我读一下。”聂晓茜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梅花易数详解》,飘然朝门口走去,临到门口,才展演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老公,晚安。我就睡在你房间隔壁。提醒你一下,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晚上不许找别的女人哦!不然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的。”说完,她招了招手,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靠!这是个什么人啊!”面对着关上的房门,宁采臣瞠目结舌,半晌才颓然长出了一口气,内心也松弛了下来,跟这个自来熟又强势的女人在一起,他太有压力了。
看着几乎被翻过一遍的书架,宁采臣还是快速的跳了起来,把和《天机本录》、非人协会有关的东西全收拾收拾,藏了起来。
有这个喜欢乱翻别人东西的女人在,家里似乎也不安全了。
148 要变天了
“嗯,不对!”把一切收拾完毕,宁采臣才想到一个刚才被他忽略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卧室旁边,本是叶小倩的住处的,怎么会换成聂晓茜了?
她们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难道这么快就沦陷了?宁采臣的手心渗出一层的冷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里,宁采臣就再也在书房呆不住了,聂晓茜的入住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突然觉得自己今晚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引狼入室了。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传来,宁采臣心头骤然一跳,赶忙擦掉手心的汗水,走过去开门,外面是却是李凌,正保持敲门的姿势。
被聂晓茜搞的神经过敏了!宁采臣自嘲的一笑,笑笑:“凌凌,有事吗?”
“嗯,我来叫你吃饭。”李凌看了他一眼,兴致看起来并不高,以她的性格,在宁采臣突然多出这么些个女人的情况下,没当场走了就很不错了,能保持现在淡定的情绪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偏偏在《天机本录》的限制下,李凌连变心都不能。所以,宁采臣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