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东西,他只觉得好像越来越重,抛又抛不下,松手还怕把自己压扁。
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因为重量的压力,他的眼睛开始出现失焦,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满额头冒着汗。
在极限的边缘反复试探。jpg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
伦农正快要靠近那只奇怪的军雌的时候,一阵奇怪的风突然吹过他头顶的发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对铺天盖地的黑色骨翼便展开了来。
有力地扇动几下之后,那只雌虫双脚渐渐离开地面。
砰地一声惊天巨响,那只自调节杠铃就堪堪砸在他足尖前一公分的距离。
伦农额头上一对细长柔软的蚁须顿时吓得绷直成了天线。
好不容易用非常方法脱离困境,崇璟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见到那个厌世脸的军雌。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额头上的触须像战时状态一样直立。
仿佛在问他,你说说遗言吧,还想活几秒?
崇璟的眼神木木地往下移动,就见从自己这脱手的那只别具一格的迷你杠铃,砸在过道上。
好像差一点就砸着人家过路虫的脚趾头。
崇璟那一瞬间脑袋瓜里想了很多。
我道歉他会不会就不和我打架了?
踏马的要是打起来我打不打得过?
打得过的话让是不让他?
毕竟我理亏差点砸到虫……
基础训练室里虫虽然稀疏,但也不是没有,雌虫枯燥的生活圈里很少有热闹可看。
这会儿一只有翼种虫飞在空中面无表情,一只叶切蚁种站在地上满脸蔑视。
一看就是大战一触即发的状态。
雌虫们训练的速度不约而同地减慢。
鉴于有大虫物在,他们不想掺和进去,又想看热闹。
于是雌虫们谨慎地只用瞳孔去看。
如果这时候有虫能站在上帝视角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一屋子仿佛犯了病的斜视眼。
下一秒,巨大的风旋吹起地上叶切蚁种翻飞的衣角。
要开打了!
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犹如一盏盏黑夜中闪亮的灯泡。
然后就见天空中的右翼种虫刷地收起了翅膀,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叶切蚁种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