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璟内心一片震惊,自己即使生物等级不高,却多少也是个雌虫。
没想到在奈哲尔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被热水洗礼过的脑子一懵。
奈哲尔仿佛给狗子洗澡时被甩了一头脸水,浓黑的眉上挂着水珠,黑眸目光深邃。
滴答一声。
那滴水珠好像落进崇璟银色圆眼睛,给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满身满脸痊愈的伤口已经像蛇类蜕皮似的脱出一大片带着黑斑点的痂皮。
奈哲尔大掌带着湿润抚过崇璟脸上的每一寸,将那张重新长出皮肤娇嫩的脸剥出来。
珍重得像在拆一件极珍贵的礼物。
崇璟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想。
幸好雌虫的头发属于虫甲的一部分,并不轻易被腐蚀。
否则奈哲尔这会儿剥出来的一定是颗光滑溜圆的白水煮鸡蛋。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奈哲尔将崇璟手背上最后一片痂皮揉开。
新生的皮肤娇嫩又敏感,鼻腔里充斥着雄虫久违的霸道木质香。
那种从头皮炸开的爽感,令崇璟仿佛嗑了药似的,一下进入一个非常黏糊的奇怪状态。
整只雌虫被揉得又软又红,几乎缩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奈哲尔侧了侧脸,喘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扳起崇璟的下巴就用力吻了过去。
崇璟喉间溢出嗯唔声,只觉得这股气息令他熟悉又安心,下意识便接纳了。
奈哲尔顿了顿,修长的五指托住崇璟后脑,揪住那一小撮头发。
让雌虫为他打得更开。
那藏在蓝黑色发丝中的两条触须柔软得不可思议,温顺地缠在雄虫凸出的腕骨。
两虫舌尖亲昵地触到一起,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灵活又熟练地索取着对方的气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令他们确定,彼此真的存在。
崇璟浑身都软着,温热水流不断在他周身激荡。
带着酥麻感划过每一寸肌肤。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感觉被放开,整只虫都被漂浮在了海上似的。
他喘息着睁开眼,看见奈哲尔单手将作战服脱了下来。
那具令他迷恋的身躯就在面前,触手可及。
那把火像是从血液里烧起来的,噼啪炸一声,烧得更旺。
他急忙想扑过去,却因为过分软到无力的身体,狠狠往下一栽。
“阿璟!”
奈哲尔顾不上自己被嗑红的胸膛,一把接住崇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