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佗点头,他方告辞来到屋外,顺手将屋门关上。
等待,总是使人难熬。蔡瑁兄弟、文聘、蒯氏兄弟、陈翔等人守在门外,尤其是蔡和不断的转着圆圈,更加显得其心烦意乱。
偏偏这个时候,有城防守卫来报:“禀报各位将军,发现敌军!”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蒯越说道:“我兄弟与文聘将军一同到城门楼上观看一下,你等便在这里等候主公疗伤便是!”
蔡瑁点头道:“也好!异度,此番敌人攻来,非同小可!仲业,万不可私自出城与敌交战。一切等主公治疗好伤口再说。”
三人点头应下,便急匆匆的感到了城楼之上。
颍上城乃是一个县城,城墙不是很高大,不过丈许高度,城墙之上隘口矮墙到也有半人多高。整个城池,占地不过六千多亩,居民不够数万。如此一个小城,哪里禁得起大军交战呢?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在军阀的眼中都被忽视掉了。尤其是在这个还有人吃人的社会里。
三人来到城楼上,放眼观看,果然一支大军已经来到县城外,看样子要有一两万人。那为首的战将,身穿镔铁雁翎甲,头戴凤翅吞天盔挡住了半张脸,手中一柄镔铁打造的长矛,身高约莫八尺有余。看到城上三个将军模样的人,他策马来到城前,高声喊道:“刘景升可在城内?”
“汝是何人?竟然引兵来犯?”蒯良盯着这个家伙问道。
“吾乃曹丞相座下大将夏侯敦夏侯元让是也!汝等还不快快献城投降,更待何时?”夏侯敦猖狂的说道。
原来这厮就是夏侯敦,他来得还真快呀!蒯良心中想着,口中说道:“你便是夏侯敦呀!幸会幸会,但不知曹丞相可好?”
“很好!你可想好是否投降?”夏侯还以为蒯良被自己的名气吓住了,要开城投降呢!遂说道,“若肯投降,请公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什么放你们进来?汝等入城何事?”不知道蒯良到底是被吓昏了,还是故意的。总之,气得夏侯敦哇呀呀的怪叫半天。
夏侯敦本想攻城,但是他没有带来攻城器械,若是如此强攻,损失惨重暂且不说;能不能攻下了还是个未知数呢!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蒯良一眼,一挥手带着士兵们推了下去,落了三里多地,安营下寨暂且不提。
单说刘表伤口处理好后,谢过了华佗,召见了众将。蒯越便将刚刚夏侯敦前来讨战之事诉说一遍,遂进言献计道:“主公当初受诏书之使,亦是因镇国将军之言,方至于此。今我军受难,当使人前往请援!”
其实刘表心中也想到了前去找刘骞求救,见蒯越提出,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刘圣举乃是我宗族兄弟,我当作书一封。但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送信?”
蔡瑁麾下副将王灿上前请令:“末将愿往!”
王灿,南郡宛城人士,因勇武敢当,深受蔡瑁喜爱,当初刘表定荆州之时,独领三百步卒破获水贼一千,占敌水寨,因斩杀水贼无数,将战袍染血,被人称为血衣大将。
刘表见王灿请令,甚是高兴,遂将书信交给他。
留下刘表等人如何防守颍上不提,单说是夜,王灿趁着夜色,从东门而出,朝着寿春方向赶去。
夏侯敦白日里刚刚完成了对颍上县城的合围。而东方偏巧是他镇守的薄弱区域。也是刘表命中不当绝的缘故,王灿单骑掠营,惊动了这边营中的大将。
镇守大将复姓夏侯,乃是夏侯敦的一名同族兄弟。他刚刚要睡觉,就听见有人叫喊:“不好了,有人闯营!”如此一声,把个夏侯副将吓得一个激灵,急忙穿起铠甲,提起兵刃,出帐询问。
王灿在白日里对这方大营做了了解,见到大营营帐相连,但是每两个营帐之间便有有旗子两柄。他猜测那旗子之间便是通道。因此到了晚上,闯营之时,他策马直驱,照着那旗子所标纵马而入。
果不其然,确实是一条通往营盘末端的俑路。有此通路,王灿绰刀在手,伏于马上,躲过飞来的箭矢,护住马匹,遇敌随即砍杀几下,便驱马而过。
夏侯副将带着一众士兵追杀一段,见追赶不上,便返回了营盘,向夏侯敦汇报。
王灿幸运的闯过了夏侯敦的营盘,更幸运的是,他没有渡颖水河,而是朝着安风津方向饶了一个弯弯,才渡过淮河。
就在渡过淮河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不远处飘舞的绣着硕大刘字的旌旗。那面熟悉的旌旗,便成了他前进的指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