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应承道:“但听将军吩咐!”
“好!翼德,此事尚需你前去!”刘备说着,看向张飞。
飞哥可是对此事向来热衷,急忙应承道:“理当如此!玄德哥哥,此时尚需尽快。如今农忙之季将来,尚需使那些兵丁归田!你等在此继续商议,某这便去整顿。”说完,他带着自己的亲兵便出去了。
放下刘备等人不说,但是飞哥前往关家屯兵营。
乐进见张飞欲往兵营裁兵,遂使乐开山和马山二人先一步赶到兵营稍作安排,等待张飞。
飞哥回到自己营中,稍作打扮便带着亲兵卫队,便来到平春军营。军营不算是很大,一个个帐篷接连搭结,中间一块数十丈的空地,空地最北面有一个高高的点将台,点将台上东西两侧各有战鼓两面,正中央一杆大旗迎风飘摆,上面书写着一个偌大的“汉”字。看着旗帜的颜色,显明哇亮,肯定是新换上去的。
乐开山和马山二人在营门外相迎。
“将军!”二人在张飞马前施礼。
“二位莫要多礼。带某入营便是!”张飞见二人出迎,遂下马还礼,又使亲兵卫队留守营门外,仅带着十余名亲卫入内。
乐开山、马山二人引张飞进入大帐,拿出士兵的花名册,摆到桌案之上,请张飞过目。飞哥打开,逐一观看。果不其然,这花名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年幼者十之一二;年长者十之二三;家中男丁皆入伍者,比比皆是。
看罢多时,飞哥口打唉声,叹了口气,说道:“战争把百姓折腾苦也!”
乐马二人见这位虬髯虎目的强蛮汉子竟然说出如此一句颇富哲理的话,竟然面面相窥,不知所以然,更是不敢言语。
飞哥可没有发现这个异常,看罢花名册,吩咐道:“二位将军,还请把兵士们集合起来。不过,需要二位用些心思。”
说着,他把花名册拿到二位面前,指着那些年幼者、年长者给他们看。
“这些人要和壮年分开集合。”飞哥又叮嘱道。
二人领命,出去安排。飞哥亦是随二人出帐,站在亲卫前面看着士兵集合。
不多时,那些士兵便分成两边,在点将台前排好阵列。
乐开山来到张飞面前,说道:“将军,士兵已经到齐。”
“好!有劳二位将军了!”张飞拍拍乐开山的肩膀说着,便朝着点将台走来。
登上点将台,飞哥看着那些老弱士兵,脸上本来还带着的笑容却怎么也笑不下去了。他摸摸自己的黑脸蛋,感觉有些僵硬,用力捏了捏,才开口说话:“众位兄弟,某知道你等参军都不是自愿的。只因兵役所使,你等不得不来!一服兵役,家中良田无人管理,老娘弱子无人照顾。今日,某代表镇国大将军许言于此:镇**之中兵役需服,然不满十八岁者不纳;年过四十者不纳;常年积病者不纳;家中众兄弟可免一人兵役居家照顾上下;家中独子者可免兵役……”
此言一出,底下士兵顿时议论纷纷,如此兵役难道还有人应招参军不成?却又一想,那川军兵强马壮,又岂是自己能比?难道这位将军在欺骗自己等人不成?
但是张飞接下来的话便更加具有说服力了。
“老弱不在军中,兵精而斗志旺盛;家中牵挂皆有安排,兵勇而攻无不克。这便是吾军之兵道也!”张飞十分豪气的说道。
闻听此言,别说下面的士兵了,就是站在张飞旁边的乐开山和马山,亦是不由得一愣。
飞哥可没有给他们多少震惊的时间,接着说道:“你等前往县衙,领取回家的盘缠。自今以后,你等不再有兵役一事困扰!你等年幼者,暂且领了盘缠回家,待到长到十八岁之后,兵役自会找到你等。”
说完,指着那老幼一群,使他们到县衙领取盘缠。又使那精壮士兵中,独子者、兄弟皆入伍者,都按照上述所讲,从军队中挑了出来。飞哥亦是使人带着他们到县衙前去领取盘缠。
将该放走的放走了,那些留下的人中还有一些看到有盘缠可发,也想离去。飞哥笑着说道:“不知道你们县衙的的库存是否够用呀?你们想离去,就离去吧!”看着又有数百名身材魁梧的士兵离去,整个点将台前还留下的士兵不过还剩七八千人。三万人中十去其八,可见此时的人们心中对战争的恐惧和迫切逃离的心切……
张飞带着一众亲卫在那些主动离去的士兵身后紧随而去。县衙门外,刘备、贾诩、乐进等人早已摆好桌案,使川军士兵安排好领取入口和离去之所在。那些老弱之人一个个都领到了自己的两吊钱,欢天喜地的在川军士兵的带领下从另一侧离开。
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那些个主动提出来要离去的魁梧士兵,满脸痞气的推搡着前面的士兵让其让路。本来平静的会场,顿时产生了骚动。
老弱之兵已经有接近万人进入遣散会场,尚有一万五千人之多还在会场外面。而且这一万五千人中多半都是被因家中条件不符合参军的人,他们对回家一事颇为看重,心中更是对张飞感激的不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队伍的后面发生了骚乱。
残暴的兵痞,十余人殴打一个人;很快就变成,百十人围打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