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军当出兵袭之!”
“夜袭敌营?”张辽等人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徐荣。
“诸位可是见那吕奉先营中防备严密,恐袭营无益乎?”徐荣看着众人笑着说道,“某自有安排,定然败吕布于今夜!”
张辽看着徐荣一脸慎重的样子,知道这位老将肯定有了好的算计,遂言道:“既然老将军有好计策,诸位暂时回去做好休息,晚饭之后兵营点将台集合待命!”
众将纷纷告辞离去,下去整顿兵马。
张辽、徐荣二人依旧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那叫嚣着的糜芳,都没有在说话。
糜芳喊破了喉咙都不见城中有人出城迎战,遂回禀吕布:“将军,敌军紧闭城门拒不出战!”
“敌军死守此城,我等当如何是好?”吕布也没有辙了,攻城?上次出兵,兵败以后全部被人家所得。这次仓促出兵,哪里有带攻城器械!
讨敌不成,吕布策马出阵,摘弓搭箭便朝着张辽射了过来。张辽远远的看见吕布摘弓,便猜到会向自己射来,遂取了旁边士兵的铁盾。果不其然,那支箭径直射向自己的面门,他急忙用盾挡下,然后高声喝道:“吕奉先,没想到汝不仅狼子野心,更是卑鄙下流之人。昔日丁刺史待汝不薄!可汝等竟以丁刺史之性命换取富贵。但不知今日曹贼又许你何等好处,使汝出兵犯我边境?”
“张文远,某乃当朝天子册封的龙骧将军,领天子圣旨讨伐汝等叛国逆臣而已!”吕布趾高气扬的回击着。
“什么天子册封的将军?只不过是曹贼假借天子之名,许给你的一个杂号将军而已!”张辽冷冷的说道。
“张文远,休要逞口舌之能。汝可敢出城与某一战乎?”斗嘴这事儿,吕布哪里斗得过张辽。见自己口短,他遂激张辽出战。
却见徐荣在一旁闻言,哈哈大笑的指着吕布说道:“吕奉先久闻汝不知羞耻,弑父投敌,牲畜不如!昔日多次战场之上擦肩而过,不曾相遇。今日一见果然不负传言也!汝乃天下第一猛将,孰人不知孰人不晓?汝竟然有面目招人单挑?文远将军乃一常人,岂会和你相拼乎?”
张辽在一旁见徐荣如此一说,脸上一乐,竟然笑了。他心中暗道,这老将军真的不简单,如此几句话,恰恰为我解了围!
吕布看着这位年逾五旬的老将,忽然想到一人,便问道:“老匹夫莫非就是辽东徐荣徐铁生否?”
“承蒙将军看重,正是某家!”徐荣拖着受伤的手臂,笑着面对吕布说道,“将军还是请回吧!我军兵力并不弱于贵军,然只是看重了将军武艺超凡,故坚守不出!试问将军,贵军若是攻城,孰胜孰负,明眼可知!”
吕布心中暗自震惊,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大的老将看的如此透彻。遂冷冷的说道:“今日汝等不出兵迎我。明日某再来讨阵!”言毕,遂引兵回营。
夜晚很快来临,寿春城郡衙大厅之中,张辽、徐荣与众将吃过晚饭,全部集中在这里。
见众人到齐,张辽便起身言道:“城外吕布大军入侵我郡已经数日。今日老将军铁生公献夜袭之计,故使诸位早食晚饭,整兵克敌也!”言毕,遂请徐荣遣将。
徐荣遂起身来到张辽身侧,言道:“敌军兵力远不如我军。今寿春城中兵力超过五万,成德城内亦有乐吉安一万五千名精兵。兵力之众,已是敌军二倍之多。故某以此夜袭之计,合围敌军!”
“请都督派兵!”成廉、泠苞诸将闻言,遂上前请战。
“今夜戌时出兵,骑兵裹蹄,步兵掩嘴,悄然出城。切记不得有任何响动,以防敌军知晓!汝等可明白!”徐荣并没有着急着派兵遣将,而是强调了出兵的一些事宜。
“末将明白!”众将闻言,立刻应承下来。
“敌军安营于城北五里之外,骑兵疾驰尚需一刻钟的时间,步兵步行则要一个时辰。戌时出兵之时,骑兵不得疾驰而去,尚需与步兵一同行动。”徐荣又开始强调行军事项,之后才派兵遣将,“子康将军,你部为第一梯队,骑兵居前,步兵陈后。至敌营不足一里之遥时,驱骑兵冲击敌营哨卡。后面步兵随后跟进。切记,注意吕布,发现其引众将合击!”
“某将得令!”成廉上前接令。
“成兰将军,你部为第二梯队,队形依旧保持骑兵居前,步兵陈后。绕向敌军大营西侧攻击。亦是骑兵冲击敌营哨卡。同样注意吕布,发现其引众将合击!”徐荣又向泠苞一部下达攻击命令。
泠苞遂上前接令。
张辽见任务安排完,对徐荣说道:“铁生兄,那吕布非常人所能敌也!汝有伤在身,不便出征。某便与成子康一部出战,兄长在城内守城如何?”
“都督出战甚是,城内收获便交予某就是了!”徐荣看了看手上的上,也是很无奈的摇摇头,遂又笑了一笑,对着张辽说道。
戌时,张辽、成廉、庞舒、李顺、齐顺当先策马出城,带着两万五千人的军朝着吕布大营而去。
泠苞、孟欣、马青、李毅则带着本部士兵朝着吕布军大营西面而去。堪堪对吕布军形成夹击之状。
单说张辽、成廉等人带着大军来到吕布大营之外,还有不足一里之地。张辽便使庞舒留在后面指挥二十个步兵营;自与成廉、李顺、齐顺三人引骑兵五营朝着吕布军大营飞奔而去。
那吕布大营守护辕门的几员小校这几日来倒是很是负责,一直都在那里巡逻着。忽然看见远处黑黝黝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