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乃谨慎之人,听说孙策也到了江夏。还是看看那封书信到了周瑜手中以后在说罢!”陈宫此时倒是沉得住气。
黄岩在一侧说道:“没想到,竟有人赶在这个时候过世。倒是难为了吴主孙策!若是韩义公去世,怕是孙策手下将有三员大将要归家守灵了!”
众人皆为此谈论,却不提出兵之事。陈宫遂遣探马过江打探消息。
再说,鹰扬探马带着书信赶到江夏城内,却见城内素裹白装、一副哀容,竟没有敢直接往周瑜的府邸靠拢。他找了一家客栈,先行住下。
次日,他看到城内涌出大将数十员、兵马无数,径往江边而去。一个个皆穿白挂素,前面士兵更是手执白幡,看样子像是什么人过世了一样。
事出紧急,他只好再躲一天。
第三日,他来到周瑜府外,将书信交给了周瑜府上的家人,言说乃朋友托付的信件。
家人遂接了信件,回府交给周瑜。
周公瑾心中纳闷,何人送来的信件?
遂打开观看,他却是越看脸色越难看,脸色由正常的红润变得有些涨红,接着又开始向着青色转变……
原来信中如此写道:
“周将军公瑾亲启:久闻将军之才华,心慕久矣!今不幸与将军窦兵于江畔。宫甚感将军不如传闻之聪慧,不如人传之明智。
将军祖辈皆汉之臣民,将军却不思报国,而拥立叛逆之徒,自立为王,不服王化。宫以为将军心智非明也!
又闻将军急于促成孙曹联盟。真不知将军是目盲还是心盲,竟然帮助曹操与孙策达成此事。难道将军未听说曹操在信都修建铜雀台一座乎?
或许将军尚不知此事。昔日曹操修成此台献于齐王袁绍,曾使其子曹植作赋,名曰:铜雀台赋。其赋如此写耶!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宫知将军之妻乃是乔国老之次女乔氏。故劝慰将军小心曹魏之狼心也!
不知将军可有耳闻,曹操之次子曹丕在袁氏兄弟自相残杀之后,驱兵占了袁熙府邸,霸占了袁熙妻子甄氏。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与曹魏同盟,且不论你等胜负,怕是于将军皆无好处。还望将军早思退路才是。汉御史大夫陈宫敬上。”
周瑜看罢,“啊呀”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竟自倒地,昏迷不醒。
孙策等人得知周瑜病倒,急忙前来慰问。
周瑜见孙策等人前来,急忙挣扎着欲起身。
“公瑾,昨日尚且好好的,今日如何病倒?”孙策慌忙拦住他,急切的问道。
周瑜口打唉声,叹了口气,遂将那封书信递给孙策,言道:“主公,瑜一时气短,方才引发旧伤。”当初失了荆州武陵等郡之时,诸葛亮一番计谋将周瑜气的不轻。
孙策接过书信,看罢多时,拍案而起,怒声喝道:“欺人太甚!孤当出兵讨之。”
周瑜慌忙起身阻拦,言道:“主公莫急,此事当查探清楚才是!以瑜所知,曹子建为人虽为乖张,却深知礼仪,怕是陈宫老儿所使反间之计也!”
孙策扶住周瑜,言道:“公瑾,此事不管真伪,为兄当使人找那曹昂要来曹植书稿以对正!若是陈宫欺我,便是家国不安,孤也要擒杀此人!”
说完,孙策遂使人前往信都求证。
真倒是:
周郎自诩智谋士,不见自身短处在;
只因只言气短处,短气短胸自伤身。
血性孙郎今犹在,乍闻娇妻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