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旌抽眼观看,却见童先拨马而回,大刀再次砍来,遂摆枪分心而刺。
童先这一刀并未用老,若是用老了,怕是这一刀没有看中谢旌,反倒要先被这一枪刺个俩头冒了。
他只好把刀收回,磕击谢旌刺过来的长枪。
二人马打连环便战在一起。
后面观阵的邓强遥遥看着交战的二人,心中不得不对谢旌的枪法高看一眼。那枪法是又快又准,若不是童先刀沉力猛,招式猛辣,怕是早已不是对手。
他沉声吩咐士兵鸣金,遂策马而出,提枪换下童先。
童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确实拿这小子没有办法,也只好作罢。
谢旌一看,好嘛!换一个,不知这个如何?
他勒住战马,冷冷的看着邓强,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此城中的劲骑将军,唤作邓强,字子刚。”邓强左手倒提长枪,右手一整冠带,冷冷的说道:“汝军新败,不知在家思过,竟然又引兵攻我城池!是何道理?”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又何必拘泥于此?不若战场上见个输赢,来的痛快!再若言及原因,某随军出征,不为他人,便是为我授业恩师报仇而来!”谢旌一直对太史慈的死耿耿于怀。
“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个?又关我等何事?”邓强哪里知道他的授业老师是太史慈呀?
谢旌面露狰狞,厉声叫道:“太史慈,太史子义,汝可知道?”
太史慈是他的授业老师呀!怪不得,如此!原来日前死在长江边上的太史慈是他的老师,也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
邓强见其对太史慈的感情颇为深厚,甚是感动,言道:“谢将军,两个交兵哪有不死伤的道理?你我征战沙场,皆以马革裹尸为荣。汝师阵亡在疆场,那是作为我们为将者的荣耀!如有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
谢旌哪里听得进去,脸上的肌肉的扭曲的变了形,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邓将军,那么今日某便将这份荣誉送给你如何?”
言毕,他一拧大枪分身便刺。
邓强一看,冷静的摆枪相迎,便与谢旌战在一起。
这一交手,谢旌就感觉到此人可不比刚才那个猛将,完全是换了一种打法。自己枪快,他的枪比自己还快,那真是一枪快似一枪,疾似游龙快似闪电。
二人交手不过五十回合,谢旌就感觉到自己要承受不住这条快枪的攻击了。真是要到了招架无方,躲闪无力的地步,那就只有等着被敌人蹂躏了。
想罢,他把长枪一拧,猛然刺出几枪,拨马便逃。
后面被召回的童先一看,一挥大刀,带回一众兵马冲了出去。
邓强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杀得谢旌部下死伤无数。
邓强麾下全部是骑兵,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旌旗飘摆的时候,邓强便一声令下,带着骑兵们折返回了涂中城。
见到谢旌战败,吕蒙大怒,欲斩杀谢旌,以谢阵亡的众兵士。
诸将纷纷求情,备说战场斩将,于军不利。
吕蒙思考再三,方才饶了谢旌死罪。死罪虽免,却依旧责罚了他三十军棍。
谢旌知道,吕蒙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当面谢了吕蒙不杀之恩,遂请命攻打涂中。
吕蒙并没有分兵给他,而是告知众将:“虽然我与夏侯渊相约合击扬州,但是我们所面对的敌军数量要多一些,而且这些汉军都不是好与之辈!对于涂中,我军当围而攻之!分兵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对策!”
吕蒙所言确实有道理,而且对于临淮方面的战况如何,探马尚未回报!因此,在攻打涂中方面,他还是很保守的。
再说徐州,夏侯渊在吕蒙走后,便派出探马对洪泽湖、扬州等地进行探查。